秦墨簡直快要瘋了,他第一時間把夏汐然送進了醫院,看著醫生急急忙忙的把她推進了手術室。

他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夏汐然大出血被搶救時的場景了。

那時候的心情和現在又是不一樣的。現在的他更多的是害怕和失去。

夏汐然的身體狀況他心裏和明鏡似的。或許是因為有了心理準備。他雖然害怕和恐懼著。但是也比較冷靜了。

大不了陪她一起下黃泉好了。

想到這裏,秦墨坐在了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眼睛一直盯著手術室的燈。

他的身上還有夏汐然的鮮血。濕漉漉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墨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也終究是坐不住了。

他站了起來。在走廊上來回的走著。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醫生走出來的那一瞬間,秦墨居然有些不敢上前了。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他想到了夏汐然吐血的樣子,想著她難受痛苦的表情,他還是快步走了過去。

“醫生。我妻子怎麼樣了?”

在外麵。他已經以妻子呼喚夏汐然了。

醫生搖了搖頭說:“秦先生,秦太太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弓,沒多少日子了。她的五髒六腑都已經開始衰竭。現在吐血還隻是一個開始,慢慢的她會失去所有的力氣。隻能躺在床上等死。她的身體器官會慢慢的萎縮,沒聽被疼痛和痛苦包圍著。其實我們醫院是建議可以安樂死的。這樣還可以讓秦太太少遭一些罪。”

秦墨的心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

“我們會考慮的,不過現在她需要在醫院裏待著還是回家?”

“在醫院裏待著吧。醫院裏的器械能夠維持她最近的身體減少一些痛苦。”

醫生說完就讓護士把夏汐然推進了病房。

這一個多月,她快速的消瘦著。本來就不胖的身體愈發的讓人心疼了。

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一雙眼睛也凹陷了進去。

這些日子以來。夏汐然所承受的痛苦秦墨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如果可以他寧願這一切的痛苦由他來承擔。

夏汐然醒來的時候,秦墨在床邊握著她的手睡著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手上什麼時候被戴上了那枚婚戒,可是看著那枚婚戒,夏汐然卻勾起唇角笑了。

許多美好的事情在她的腦海裏一遍遍的播放著。

她知道這很有可能是回光返照了。

秦墨好像感受到了夏汐然的目光,連忙抬頭,再看到夏汐然平靜的眼神時楞了一下,然後低聲問道:“感覺怎麼樣?想不想喝水?”

夏汐然搖了搖頭,看著外麵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在床上,暖暖的。

她伸出手,迎著陽光張開了五指,任由著陽光從她的指縫間穿透在她的臉上。

夏汐然笑了。

她說:“秦墨,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認識就是在這樣一個豔陽天呢。”

秦墨微微一頓,眸子卻已經有些酸澀,眼眶更是被一股溫熱的液體漲的酸疼酸疼的,卻笑著說:“恩,記得,當時你騎著自行車直接撞在了我的身上,卻害怕我碰瓷,嚇得連聲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