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我錯過了什麼(1 / 2)

我無言以對,接過他手裏的錦盒,百感交集的滋味從心底開始翻騰。他的話,向來能一語戳中我軟肋的同時刺到我靈魂深處,我冥冥之中覺得梁駿是唯一一個能與我靈魂對話的人。他說的沒錯,麵對如此優秀的兩個男人的愛,我不好好珍惜,要麼是我太貪心要麼是我太絕情,要麼就是我太放蕩…放蕩終究是個難聽的貶義詞,可它卻形容起來非常的貼切。我從夏行川的懷裏滾到了夏景軒的懷裏,然後又從夏景軒的床上翻到了夏行川的床上,這不是一種放蕩的行為,這是什麼?可是,我卻在心裏上抵觸自己這樣的不堪,我不承認自己的放蕩。這不是我的錯,難道我想變成這樣嗎?我想嗎?答案是否定的,我不想。我今天走到這一步,完全是逼不得已…

“你哭了。”梁駿冷目變的溫婉,手足無措的掏出紙巾給我擦眼淚,“最煩你們女人哭哭啼啼,沒玩沒了的樣子。”

我冷哼,不屑的看他:“要你管了嗎?”

“我想管你嗎?我又不是你的誰,別對我大哄大叫的。”梁駿高冷的看著我,光潔的下巴微微上揚,桀驁不羈的眼神溢滿了淡漠。

我握緊橙汁杯子的手忽然鬆滯了一下,便聽到“啪”的一聲,透明玻璃杯子碎了一地。

氣氛陷入了沉默,服務生很快將我腳邊的玻璃渣子清理幹淨。

幽藍閃爍的燈光將他孤傲的臉龐照的陰鬱而又孤冷,他的目光落在我的眼睛上,堅毅的神情咄咄逼人:“為什麼當著我的麵哭?”

我不假思索的冷笑:“因為你剛好就在我的身旁,你以為我有選擇?”

“我以為你不會哭,我以為你不會有心,原來你的心也會為某人痛,看來你似乎並不是個絕情的人。”

我心裏不爽,明明就是他勾起了我的心傷,卻還還要擺出一副挖苦人的姿態,我笑笑:“我絕不絕情,要你管?”

“你欠我一個生日禮物,你還記不記得?這算不算是你對我的絕情?”

我輕描淡寫的看他一眼:“不記得了。”

他的眼眸暗了暗,欣長的身姿像吧台邊慵懶的靠了靠。他彎彎嘴,肆意的笑笑便不再作聲。

其實我沒有忘記,也不可能忘記。我想任何一個少女懷春的青澀年華裏,不可能輕易忘記第一個心儀的人,包括為了心儀的人惴惴不安的挑選禮物的情形。我也一樣,我沒能忘記梁駿跟我玩曖昧的那段時間,我那時候傻乎乎的不懂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更不懂什麼是曖昧。所以才有了後來莫名其妙的被莫漠扇耳光的情景。

那天是很稀鬆平常的一天,秋日的午後,陽光暖暖的很舒服。我伏在課桌上懶散的看著國民經濟概論,迷迷糊糊的隻想打瞌睡,盡管台上授課老師講的是深情並茂,也依然阻擋不了我要瞌睡的步伐。朦朧中有人敲我的桌子,我歪過腦袋換了個趴的姿勢,繼續閉眼瞌睡,僅僅數秒過後我便對上了梁駿那雙漂亮的星目。我紅著臉看他,他邪魅的對眨眨眼。我一激動作勢就要跟他打招呼,他用食指抵在自己的薄唇上“噓”了一下,我便知趣的淡定了起來。梁駿從書頁裏遞過一張紙條:周末我生日,帶著禮物過來,我給你驚喜!我心花怒放的快速回了一張紙條過去:好的。

梁駿後來為什麼沒有收到我給他精心準備禮物,原因就出現在了前麵交代的莫漠那那一出好戲。之後我僅僅用了三天的情感修複期,便將梁駿從我人生中撇的一幹二淨。後來的後來,就有了行川那一幕打球的戲,說到底是緣分。學校那麼大,分校好幾個,研究生和本科生本就是分開的,那天在籃球場上遇到行川純屬是意外以後的驚喜…

我的目光從新回落在梁駿剛毅的臉上,我笑著看他:“其實,禮物我早給你備好了,隻可惜沒緣分送到你的手上而已。”

他眼底流淌著一股釋然,抿緊的薄唇淺笑:“我想知道那是什麼?”

“有意義嗎?”我問。

他冷靜的回答:“沒意義,但我仍然想知道,我錯過了什麼?”

我漫不經心的說:“你錯過了一雙可以暖冬的毛線手套,我親手織的,後悔吧!”

“好像有點。”他淡淡的看著我,目光落在我的脖頸處,“這麼漂亮的脖子,少了點裝飾。”

我又開始自我膨脹的虛榮起來,將脖子特意拉的更長,洋洋得意的笑:“我這脖子生的傲骨,就算沒有真金白銀點綴,也能如南非鑽石一般奕奕光彩的吸引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