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快腳步,跟上他的節奏,到了四樓,他同樣又帶著我轉了一圈,回到樓梯口的位置,扶著腦袋,假裝思考。
“怎麼?夏總,您不會又記錯了?”我有些不可置信問道。
他背對著我,長身玉立。
“噢,我剛好想起來有重要的急事,怎麼辦?”他突然轉過身,向我靠近一步,蹙著眉頭低頭看我,“簡小姐,那抱歉嘍,你的事,我好像幫不了了。”
靠,轉了半天,竟然被他耍了一遍。
好吧,算了。我還可以忍。
我抬頭對上他無辜的眼眸,心平氣和的笑道:“沒關係,夏總事多,人忙,我都理解。那您能不能幫忙提供一下梁少爺的手機號碼,這事真的很急。”
“這樣?有多急?”
“十萬火急。”我脫口而出。
他挑眉:“十萬火急?太宏觀,我感受不到啊。這樣吧,你親我一下,讓我感受一下你的十萬火急。親臉頰,我告訴你他的號碼,親嘴我帶你直接去找他的人……”
靠,他還是這麼色情狂,變態狂,一點也沒變。夏家的男人,勾起女人來,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臭不要臉這四個字硬生生的被我卡在喉嚨裏,咽了回去。我忍了,又不是沒親過,但我就是不甘心,憑什麼他三言兩語就能把我給繞了進去?
“怎麼?好像十萬火急也不是很急嘛,那我走嘍。我的事可比你的事大多了……”
他眉頭舒展,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大步流星的像電梯口走去。
我蹙著眉頭跟了過去,他不是說十層以下的樓梯,他不乘電梯的嘛?那他現在去按樓層幹嘛?
“夏總,您等等……”
“怎麼?簡小姐,你還有事?”他挑眉。
我恨恨然的對上他的眼眸,眼底浮起大片的水花,看樣子隻能用這一招了,耍無賴誰不會啊。你不是最怕女人哭嘛,那我就哭給你看,看誰比誰牛。
我淚眼婆娑,梨花帶雨,拿出 Angeld對付桑博士那一套,可憐兮兮的說道:“夏總,您行行好吧,我真的有急事。這事隻能梁先生能幫到我,若是這事處理不好,我孩子的舅舅有可能就廢了,你幫幫忙,可憐可憐我……算我求你了……”
“你這是求我還是賴著我?”他目光落在我扒拉他胳膊的手上,眉目傳神見說不出來的輕鬆愉快,“這是有本質區別的,求和賴,求別人辦事,要拿出點誠意出來,賴嘛,也要拿出賴的本領出來。顯然,這兩樣,你做的都不夠!”
天哪,難道他是轉性了嗎?對待女人的眼淚,都可以這麼風輕雲淡,他以前不是最煩女人哭哭兮兮,嬌滴滴的可憐樣嘛?
我收起眼淚,很快恢複常態。
電梯的已經上來,指示燈正在閃爍。
“夏總,您不是說十層樓以下,您不是不坐電梯的嘛?”我看電梯門已經打開,裏麵並沒有人,他移步走了進去。我像個尾巴似的,跟在他的身後。
他不著痕跡的去按樓層,他聳聳肩,回答的很坦然:“是啊,我是說了。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我這是下樓,又不是上樓。”
好吧,比無恥,比狡辯,他雙贏了。是,他說一點兒也沒錯,他說他十層以下的樓梯他不坐電梯上樓,又沒說下樓梯不能乘電梯。
我咬咬牙,伸手去扯他的呢子大衣的衣擺。
他回頭瞟我一眼:“簡小姐,公關場合拉拉扯扯,不太好吧?”
我拉拉扯扯?搞搞清楚好不好,是誰說出那樣的話,親我一下,怎麼怎麼的?
好吧,我承認,此刻是我在拉扯他。
我收回手,一時語塞。
他見我欲言又止,又來了興致:“這樣,簡小姐,你說說你那十萬火急的事,我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好吧,死馬當活馬醫吧,管不了那麼多了。萬一他不是真的耍我,心情突然大好,想幫助我呢?好歹他以前也是特種兵出身,人民的公仆,曾經也是服務於社會的,好歹正義心是有的吧……
“那真是太好了,有人幫忙好過孤立無援。”
“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我很趕的。”他低頭看手腕上的手表,歐米茄,我看著十分的眼熟,跟我送給行川的那枚一模一樣。
他這個變態,不會連植物人都不放過,趁機將行川的隨身物品都搶了過來吧?
我收回思緒,對上他的眼眸,語速飛快:“想必白天在畫廊發生的那一幕,夏總的印象應該十分的深刻。我要說的是,請幫忙動用身邊的關係,將那條關於藍諾的新聞報道,封鎖吧!”
電梯門開,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我跟在他的屁股後麵,絲毫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