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張子豪給暗示,許意婉還談什麼預判,連最一些高端意識都沒有。
這麼久了,許意婉因為被捧的太厲害,經常會忘了一點,好的打野,單殺能力隻是一方麵,全局意識才是考驗一個打野到底是不是王者級別的最高基準。
奈何觀眾們不懂這一點。
視角還在許意婉身上的時候,整個屏幕已經被一行字貫穿了。
莫北向南成功擊殺暴君!全隊經濟翻倍!
節奏被拉回來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遊戲無論你殺多少人,拉開兩隊之間距離的就是護城塔和經濟,最終誰推到了城池水晶,誰才算勝利。
“法師呢,法師在做什麼?我抓人的時候,能不能幫看著野區一點。”
許意婉因為突如其來的改變,真的是有點受不了了。
紅方的法師操作不錯,但要想跟上莫北的意識,他還差了一截,也確實是他沒有注意到。
不過法師也注意到了一點:“你剛剛怎麼把傷害打到了草叢裏,那不是什麼都沒有嗎?”
許意婉總不會告訴他,她接到了張子豪的錯誤暗示,隻避重就輕的說了一句:“我看錯了,以為那裏有人。”
可即便她這樣,剛才那波大空的也沒有道理可講,經常往遊戲的直男們都看不透。
“許意婉剛才那一手,也不像是預判失誤。”
“探草叢可以用別的技能,或者給法師一個信號,讓法師用技能去探,這樣直接衝過去,像是料定了裏麵有人。”
“這樣說起來,許意婉的幾次預判都準的不像預判。”
“你們什麼意思,我婉爺抓對人,你們就話這麼多,你們bey神抓人,怎麼不見你們擺弄這些。”
“說白了就是看我們婉爺帥,被打了臉,開始找借口呢。”
“先說好,我沒有看不起妹子的意思,在我看來,妹子都是遊戲裏的小天使,就算技能丟錯了,也是軟萌的可愛,但前提是你不懂,就在不懂範圍,不要說出來鬧笑話,bey抓人的時候,為什麼沒人說,你以為她真的隻是單純頭鐵?走位,預判,放視野,記地圖,連技能回複都會算到位,就衝她的這些細節操作,也不會有人說什麼,那是因為所有會玩這個遊戲的人都清楚,要做到她這麼行雲流水的殺人,是因為練習了太多場,幾乎都形成了她的身體記憶,這些從細節上都能看出來,而許意婉帶個輔助,連草叢都不探,直接對著草叢放大,這要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知道那裏有人,誰敢放這個大?”
“別說這麼多廢話,你們bey神不敢做的,我們婉爺做了,我們就是暴力錘人,不服憋著。”
就在她這話落下的瞬間。
人們隻聽屏幕上又傳來了一道音效。
那是殺人的響動。
來不及吵了,觀眾席上的人都朝著大屏幕看了過去。
是紅方的上單,那麼強悍的存在居然……被bey殺了!
她開了龍之後,完全沒有要回家補血的意思,就這麼掠上去的?
暴力錘人是麼?
這才叫暴力錘人吧?
一個上單都被她打的根本回不了塔下。
不同的仍舊是她操作上的細節。
反手跳,又一上挑,銀白印記落下,餘音隻有龍嘯而過。
紅方的上單會被殺,這似乎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包括紅方本身。
畢竟他們上一局的贏點就在上路,而且上單的實力有目共睹。
“徐神,你怎麼……”輔助還沒有說完這一句。
那上單重重的閉了下眼:“意識到了,避不開,莫南留人,bey掠近,他們的配合,會成為大問題。”
“不要這麼想,兩個人你又半血,肯定打不過對麵,就是這次時機抓對了而已。”
“豈止是抓了我而已。”紅方上單也不知道隊友是哪裏來的自信:“看塔。”
單路護城塔一丟,又有兵線優勢。
這一波開暴君開的,不僅僅是把節奏找回來那麼簡單。
再這樣下去,他們有可能會輸。
紅方上單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將視線放在了許意婉的身上:“我們穩一點,把節奏找回來。”
許意婉沒有反駁,是因為她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你放心,我們中路打一波。”
“現在打?”法師問。
許意婉看著吳梟有些慌亂,再看看張子豪:“現在打。”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似是有意暴露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張子豪接收到了這個信號,知道這一波團很關鍵,他們如果團輸了,趁著中路有兵線,對方就能直接推到他們的高地。
剛才他一慌神,不知道有沒有露出破綻。
現在他想好了,這場比賽隻要藍方輸了,許意婉就會按照約定給他一大批錢,到時候他拿著錢遠走高飛,也不會再回來。
就算是封少看出來,也不能說是弄死他吧,更何況他又能找到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