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屍轉頭過來的瞬間,封羽的心裏差點罵了娘出來,要不怎麼說是個巫婆呢,就算臉上抹著慘白的濃妝,畫著鮮紅的腮紅和口紅,依舊難看的讓人難忘。
早在商周時期,便有巫婆的記載,這是一種不同於中土易經八卦的一種邪術,可占天卜地,預測六事,隻是這種邪術講究頗多,邪門至極,一般隻在很少的地區流行。
封羽不想那巫婆能長成那樣,更詭異的是這家夥竟然還在伸出頭來看他們,那顆人頭散亂著頭發,隻露出中間的一條窄縫,頭低垂向下,一動不動。
陰森可怖的笑聲也在繼續著,這地方黑暗無比,女屍的臉上白的瘮人,封羽注視了眼她的雙目,從頭發縫裏想要看清楚時,卻聽著發出了一陣陰笑。
寂靜的黑暗中,那笑聲要把人的血液凝固,不管是盜過多少鬥見過多少的死人的盜墓賊,這場景都能把人嚇的夠嗆。
封清見狀咬牙切齒道:“我艸她祖宗,這家夥沾了人氣,要詐屍了。”
張秀賢立馬操起了家夥,所有人警惕起來。
忽然間,眾人手裏的燈便莫名黑了,這地方空氣稀疏,照明用的是熒光燈,怎麼可能一下就黑了呢,燈在張秀賢的手裏,他罵了句娘,立馬進行檢查。
燈並沒有出半點問題,再次亮起光時,那壁上的女屍卻悄然消失了。
牆壁上隻剩下光禿禿的石頭,原先女屍手腳上的鐵釘還釘在上頭,但是紅袍連同屍身不見了去向。
封清怒喝了聲,“不好,我們趕緊走,那巫婆是個極其凶悍的陰屍,恐不好對付。”
話音才落,封羽就見紅袍女屍朝自己鋪了過來,他來不及躲閃,情急中拿出槍來,掃了兩槍,這是情急之中的反應,不巧的是,槍裏的子彈卡了殼,是怕什麼來什麼。
紅袍女屍來勢凶猛,偏偏撲的又是自己,封羽聞的鼻前一股惡臭,那張白脂的皺臉就出現在麵前,瞬間封羽覺得惡心無比。
他用槍托去頂,想不到對方力大無窮,撲力絲毫不減,封羽順勢用腳蹬女屍的肚子,竟是半點不動。
後邊的幾人見狀上來幫忙,張秀賢道:“丫兒就是招女屍待見,怨不得別人。”
封羽的手臂被壓出了血,那女屍見了藍色血液後,突然間毛骨悚然,封羽還沒見過,有人能把屍嚇著的。
封清幾人剛上前來,燈就再次黑了,封清在黑暗裏罵了句髒話,手裏的鐵珠擲了出去,他的暗器功夫十分了的,黑暗裏“砰砰”幾聲似乎全打中了。
等光線再亮起,封羽從玉階上爬起,張滿月過來拉了一把,要擱平時,她一定是要出手的,現在有人暗中傷了她,而潛藏在暗中之人至今下落不明,他極有可能也隨著他們一道進了這裏。
石壁上,那紅袍女屍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就好像從來沒有下來過一樣,連生鏽的鐵釘也沒有半點鬆動的痕跡。
幾人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覺,要不是自己坐在地上,封羽也覺得剛才那是假的。
封清問封羽:“你的手臂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曼陀毒是要發作了?”
封羽搖了搖頭,“爹,我沒事。”
哪知封清口氣堅決,“不行,不能再耽擱了,得盡快找著白曼曼。”他看了眼最底下的巨大石槨,在螺旋而下的玉階上望了一圈白曼曼身影,回頭對張朝陽說:“這事我是不會放手的,已經到了門口,不論是誰都攔不住,張朝陽,你我是同輩人,我封家封長門前輩所留的壓龍骨,便是來自這裏,他是唯一一個知情之人,神族人的秘密,你難道一點不想知道麼?你龍骨幫為海越王守墓,你又知道其中多少?張朝陽,此事事關我封家多少代人,若不是我爹當年在黑水山上的發現,恐怕這些將永遠封在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