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鳳如傾剛剛醒來,春蘭便急匆匆地進來。
“大小姐。”
“現在什麼時辰了?”鳳如傾下了床榻,拿過一旁的披風披上。
“卯時三刻。”夏竹回道。
“大小姐,四小姐的院子裏出事了。”春蘭看向她。
“能出什麼事兒?”鳳如傾坐在梳妝台前,銅鏡內映照著她嬌美的容顏。
她的容貌剛剛長開,眉心處有一顆紅痣,原先瞧著有些淡,往日,她會用碎發遮擋起來,倒也看不出來,可不知怎麼的,今兒個仔細地一瞧,這顆痣反倒越發地深了。
她看向春蘭,“看我做什麼?”
“大小姐,您不問問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嗎?”春蘭不解道。
“出什麼事兒,也與我無關。”鳳如傾不緊不慢地將劉海梳理好,將那顆痣遮擋了起來。
“四小姐屋子內的屏風上大寫著一個‘冤’字。”春蘭看向她。
“冤?”鳳如傾冷笑一聲,“四妹妹有何冤之有?”
“大夫人也趕過去了。”春蘭看向她,“奇怪的是,宮裏頭也出事了。”
“宮裏出事,你怎麼知道的?”鳳如傾意味深長地看向她。
畢竟,前世這三年,她一直在家廟內,食不果腹的,生存都艱難,怎麼可能知曉外頭發生的事情。
她唯一清楚的便是她的四妹妹,在京城內混的風生水起的。
春蘭湊近,與鳳如傾附耳嘀咕了幾句。
鳳如傾了然道,“還真是巧啊。”
“奴婢也覺得奇怪。”春蘭皺眉道,“咱們府上,連個婆子的消息都比奴婢靈通了。”
鳳如傾淺笑道,“宮裏頭的事兒,豈是旁人肆意非議的?”
“可見這婆子是故意說與奴婢聽的。”春蘭冷哼道,“當真是不安好心。”
“你且說說,那婆子是如何說的?”鳳如傾又道。
“徐貴妃的寢殿內也出現了一個‘冤’字。”春蘭壓低聲音道。
“徐貴妃?”鳳如傾怔愣了片刻,了然道,“看來,鳳家的確要出事了。”
她收拾妥當之後,便不慌不忙地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這處,各房的人都到了。
大夫人正哭著訴說鳳慧清是被冤枉了,否則,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她的院子裏頭會有一個“冤”字。
二夫人瞧見鳳如傾入內,揚聲道,“大嫂,如傾即便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可也是這鳳家的嫡長女,你這口口聲聲的說慧兒是冤枉的,那豈不是在說,如傾身為長姐,才該是那個妖女?”
大夫人一聽,轉眸便對上了鳳如傾看過來的雙眼。
她連忙道,“二弟妹可莫要曲解我的意思。”
鳳如傾朝著老夫人福身,“祖母。”
“慧丫頭院子裏頭的事兒,你可知道了?”老夫人看向她道。
“剛剛聽說。”鳳如傾輕聲道,“卻也不知具體的。”
“你母親如今這般,也分辨不出什麼,這慧丫頭院子裏頭的事兒,便交給你去辦吧。”老夫人低聲道。
“是。”鳳如傾恭敬地應道,“祖母放心,孫女自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