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告退。”君昊陌恭敬一禮,便退了下去。
鳳如傾隻是冷冷地看著,這是他唯一能做主的。
鳳如傾特意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回來。
鳳如傾看著這樣的他,不知該說什麼。
君羨塵正坐在涼亭內等著她。
她特意叮囑了一番,更是讓於氏時刻看著,才離開。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瞞著我?”鳳如傾湊近,冷聲道。
一時間,鳳家的風頭無兩,可是,老夫人卻什麼都不要,隻請皇上下旨,能讓鳳老將軍告老還鄉。
徐貴妃自請關了重華殿,自此青燈古佛常伴,也是為了替自己的孩子祈福,也為了徐家贖罪。
鳳如傾推開他,“我累了,要歇息,世子莫要打擾我。”
“娘子說什麼呢?”君羨塵不解道,“我好端端地待在王府等你,怎麼就成了那什麼營主了。”
千機營營主帶著二人入了城門,緊接著便閃身離去。
她還是忍不住地皺了皺眉頭。
“不是?”鳳如傾才不相信。
“是。”
“娘子,這可不能讓他們知道,可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有了這模樣。”君羨塵連忙可憐兮兮地說道。
鳳如傾抿了抿唇,“不是就算了。”
百姓們都不敢隨意走動,緊閉門戶,隻等著這場血腥的殺戮結束。
“真的不是。”君羨塵無奈道。
鳳如傾低頭一瞧,便見他握著自己的手,攤開掌心之後,赫然是千機營的追殺令。
他卻是連看都不看一眼城樓外站著的徐然,縱身一躍,便跳了下去。
不論是這邊,還是成王那邊,都在收拾著死去的士兵的屍體,而他隻是這樣靜靜地站著,一言不發。
皇宮內。
待衝進勤政殿內,便瞧見已經駕鶴西去的父皇。
君羨塵笑吟吟道,“娘子凱旋,是不是該慶祝?”
鳳如傾上了城樓,便看見依舊站在城門外血泊中的徐然。
城門處,朔霖也渾身是血,他看向鳳如傾道,“這世子與你形影不離的,怎麼不見他過來?”
“哼。”鳳如傾冷哼一聲,快步往回去。
皇上借此下令,清掃了京城中所有成王的黨羽,徐家自然也被盡數下了天牢。
不知道過了多久,便傳來太監總管的聲音。
鳳如傾聽著君昊陌的話,便道,“請君入甕,會有風險。”
鳳慧清自然也被關了起來。
鳳如傾卻握著老夫人的手,“祖母,接下來您隻管看著就是,孫女不會給您丟臉的。”
“嗬嗬。”鳳如傾冷笑一聲,“怪不得,追殺令一而再地落到我的手上,卻沒有半點要對我動手的意思,原本我以為是君昊陌的意思,原來是你啊。”
“不如潛入敵營,將成王與徐反賊給抓了。”朔霖在一旁說道。
可是,這才是剛剛開始。
皇宮內。
皇帝君臨看向君昊陌,“朕為你清除了後患,日後這江山便交給你了。”
“他過來也做不了什麼。”鳳如傾淡淡道。
鳳如傾沉吟了片刻,隻是淡淡道,“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擒賊先擒王。”
君羨塵屁顛屁顛地跟著。
君羨塵拽著她的手,“哎呀,娘子的手裏是什麼?”
永定王府。
君昊陌沒有想到,一夕之間,他失去了最近的親人。
鳳如傾明顯感覺到了那人很是熟悉,待瞧見他臨行前看著自己的時候露出的笑容,她當即便反應過來。
“娘子,咱們該怎麼慶祝?”君羨塵說著,便一把將她拽入懷中。
“怕就怕有人裏應外合啊。”朔霖又忍不住道。
“皇上駕崩了。”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內。
鳳如傾嘴角一撇,往前走了。
敢情是在迷惑她呢。
“這也是關鍵。”鳳如傾隨即看向君昊陌,“不知太子殿下有何決斷?”
皇上破例恩準,不日,鳳老將軍奉旨回京的聖旨便送去了邊關。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太後才緩緩地醒來,始終無法相信。
鳳如傾隨即趕到了城門處,君昊陌正在等她。
鳳如傾不放心地親自送老夫人回去,還給她診脈,確定隻是過於疲勞,才安心下來。
“千機營營主。”鳳如傾盯著他說道。
直等到翌日天亮,鳳如傾便看見對麵突然著起大火,隨即,便見成王與徐大老爺被捆綁著的帶了過來。
君昊陌木然地跪在那。
很快,喪鍾便響徹了京城上空。
鳳如傾皺了皺眉頭,猛地睜開雙眼,“國喪。”
“皇帝駕崩了。”
“什麼?”鳳如傾驚訝不已地看向君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