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見到陸北辰已經是三天後,這一次更加叫我驚訝,我聽到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透過貓眼看到站在門外的人是陸北辰。
陸北辰身上的衣服鄒巴巴的,頭發也是散亂著,下巴下是青色的胡渣,堂堂偌大的一個集團的總裁,卻像是一個流浪漢一樣。
陸北辰一向是在乎他的形象,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出現在這裏。
我抿著唇,沒有給陸北辰開門,想要裝作屋子裏沒有人。
“白兮兮我知道你在裏麵,你這幾天都沒有走出過這棟公寓,你開門。”
我的手指漸漸的收緊。
陸北辰在外頭喊了一會兒,他突然停了下來,我鬆了一口氣,以為陸北辰終於要走,誰想到陸北辰靠著門板坐了下來。
“我已經查清楚,當年給我捐獻肝髒的人真的是你,可是你為什麼從來沒有說過?”
我苦澀一笑。
陸家的實力一手遮天,陸北辰想要知道的東西,都逃過他的調查。
我靠著牆邊靜默不語。
我捐贈肝髒給陸北辰,那時候我還小,腦子裏隻想著要陸北辰這個人好好活著,沒有其他的任何念頭,我知道他喜歡的人不是我,所以沒有想過讓這個人為難。
愛從來不是得到,遠遠的看著他過得很好,那時候的我就心滿意足。
若不是陸北辰主動的向我求婚,我並不會主動追求這段感情。
隻是那時候我以為陸北辰是因為被我感動,沒有想到他隻是徹徹底底的一場報複。
我冷冷清清的開口:“是或者不是又有什麼關係,也許我真的做過這件事情,隻不過那個人恰好是你罷了,你何必為了已經過去的事情糾纏不清?”
多少深情,都已經灰飛煙滅,我就當做我錯付感情,也就當做我把肝髒捐給了一個需要幫助的陌生人而已。
陸北辰聞言從地上站起來,英俊的臉上越發嚴肅,他道:“如果你說了,可能……”
“陸北辰!”我喝住他,然後道:“我不是沒有說過,隻是我的話,又有什麼用呢?現在我已經不想說了。”
我們兩個人真是可笑,以前我追著陸北辰說的時候,他對我不屑一顧,等我已經心灰意冷,陸北辰又追著來問。
就在這時,陸北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女婿,落落說頭暈想吐,好像是之前因為被兮兮那個丫頭叫人打了留下的後遺症,落落她想要見你……”
陸北辰無意間點到了話筒公放,白落落的母親的聲音從電話裏穿了出來,雖然他立即就切換成了聽筒模式,可是那聲音我已經聽得清楚。
我扯著嘴角諷刺一笑。
“……我知道了,我現在有事,等會再聯係你。”陸北辰接了電話沒有半分鍾,就主動掛了電話。
“陸北辰你應該去探望白落落,不然白落落的後遺症變得嚴重起來,到時候傷到了白落落的這個罪名,我承擔不起。”
白落落受了一次上,孩子的命都賠給她,如果再有後遺症,怕是要拿我的命來賠。
陸北辰臉色一黑:“你就這麼盼望著我走,盼望著我到落落身邊去?”
我笑了笑:“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跟白落落是夫妻,你本來就應該去她身邊。”
陸北辰從來不是我所掌握的,不是我盼望他就回來,也不是我的期盼就能讓他走。
“好好好,這是你說的。”
陸北辰憤憤的離開,我背靠著牆根,豎起耳朵,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消失不見,身體才靠著牆壁滑座到了地上,緩緩的用手雙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