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服務生過來了,“兩位想要喝點什麼。”
“兩杯冰可樂!”顧以生好似想起了什麼,眼角都寫滿了興奮道:“諾言姐姐你還記得嗎?以前小時候,你們家冰箱裏麵塞滿了百事可樂,所以一到夏天,我就想喝你們家的可樂,你呢每次都會偷偷帶給我喝……”
許諾言擺了擺手,摸了下肚子道:“我現在喝不了冰可樂了,這兒……”
看著眼前的諾言姐身上散發的母性光輝,顧以生眼中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但他很快就將這絲神色給掩蓋了下去。
“那就來一杯溫的果汁吧。”顧以生緊接著問道:“諾言姐,聽說你後來嫁給了一個姓何的做房地產的?怎麼樣最近?”
許諾言眼神微微一顫,她實在想找個傾訴的對象,好把自己最近的這幾年的遭遇全都發泄出來。
但當她張口的時候,看著眼前這個昔日的鄰居小弟弟,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到了嘴巴邊的話就這樣吞了下去。
“還好吧……你也知道,過日子,就那樣……柴米油鹽的……沒啥好說的……”
顧以生在美國孤身一日呆了那麼久,怎麼看不出來許諾言剛剛那一句話中,包含了多少隱藏的成分。
“諾言姐……”
顧以生突然伸出手,一把將許諾言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抓住了,他瞥了一眼並無戒指的無名指,心中頓時有些了然。
“哎,你這是幹嘛,抓小雞啊?”
顧以生感受著手中的溫熱,輕輕鬆開道:“沒啥,考驗下姐姐你的反應力罷了。”
“考驗這個有什麼用?”
顧以生眨了眨眼睛,神神道道地說道:“聽有的人說,如果壞了小寶寶的時候,反應力如果沒有下降,那就說明懷的是男孩子,反之就是小妹妹啦……”
“切,你在美國就學的是這些東西嗎?”許諾言向來對這些東西嗤之以鼻,她可是學哲學的鑒定的無神論者,“看來你來咱們中國,是得要好好回爐重造一下了。”
顧以生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許諾言道:“不錯,諾言姐你教訓的是,我學的都是資本主義的玩意兒,到了咱自己的國家,是要好好學習一番了。”
許諾言看著顧以生遞過來的燙金名片,“以太資本……創始人……顧以生……”
“你啊,弄得這麼大張旗鼓地幹嘛。”許諾言收起了名片,搖了搖頭,“記住了,做人要低調……”
顧以生笑嘻嘻地說道:“知道啦,做事要高調!”
這一番逗樂,頓時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給拉近了,兩人又聊了一番後,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顧以生幫許諾言叫了一輛出租車後,自己朝著相反的方向慢跑了兩個街頭後,才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十幾分鍾後,一輛乳白色的奧迪TT停在了顧以生身旁。
車窗搖下,一張帶著大墨鏡的精致臉龐露了出來,一抹斬男色的紅唇對著顧以生動了動道:“怎麼,回國這麼久,才給我打第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