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結束,季辰希整理了下衣服,厭惡的看著地上眼神麻木的黎兮渃,“離開這,別在這兒礙眼。”
黎兮渃站起身,慢慢地扶著牆壁步履艱難的往房間走,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刀刃上,刺的她身心俱痛。
去浴室清洗身下的血跡,想把自己收拾妥帖,卻感覺怎麼都收拾不幹淨,黎兮渃額頭浸出冷汗,草草的收拾了兩下,便回床上躺著了。
她真沒用,連保護她的孩子都做不到。
黎兮渃閉上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
次日早上,福嫂醒來好久也不見黎兮渃出房間,按照往日黎兮渃的習慣,她早已起來去廚房做各種各樣的佳肴了。
福嫂有些擔心,她走到黎兮渃的房間門口,謹慎地敲了敲門,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又加重了力度繼續“砰砰砰”敲起來。
“夫人,夫人,您在裏麵嗎?”
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福嫂急了,她握著門把直接打開了門,往前一看,倒是把她嚇了一大跳。
隻見前麵本來潔白的床單居然血紅一片,床上躺著的黎兮渃眉頭緊皺,緊閉雙眼,慘白著一張臉,卻詭異地有兩抹紅暈在臉頰旁,形成鮮明反差,黎兮渃雙手搭在自己的腹部,好似還在抓著什麼東西。
福嫂連忙走上前,驚慌失措:“夫人,夫人你這是怎麼了啊夫人?”
可是無論她如何叫,床上的人根本不給她任何回應,福嫂試探性地將手放在黎兮渃的額頭,沒想到極是滾燙灼熱。
她沒有想到這一晚上過去,黎兮渃怎麼就高燒昏迷不醒,下身還一直不斷滲出血。
焦急擔心的福嫂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客廳裏的電話旁邊,撥通了季辰希的號碼。
“喂?是季總嗎?夫人……夫人她現在高燒昏迷怎麼叫也叫不醒,而且下麵還一直流血,可能是血崩了!”
福嫂幾乎是含著哭腔說完了這些話。
“關我什麼事?既然叫不醒,就讓她一直躺著好了。”季辰希冷聲嗤道。
“季總,夫人的狀況很糟糕,您還是……”
還沒等福嫂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福嫂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歎了一口氣。
季辰希掛斷電話,眸子裏翻湧著黑色的霧氣,翻開文件的手一頓,又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掛斷電話之後,季辰希站起身,踱到落地窗前,從幾十層樓高的地方眺望遠方,似乎能看到他買的那一處宅子。
大門鈴聲響起,一直沮喪著臉守著床上的黎兮渃的福嫂聽到聲音,想著可能是季辰希又擔心回來了,便慌忙站起去開門。
一打開門,看見麵前女人,怔住了。
“我是來給黎兮渃小姐看病的醫生,我姓李。”
“啊,請進請進。”福嫂連忙欠身讓李醫生進來。
福嫂站在李醫生身後看著她熟練地給黎兮渃檢查身體,直到她收起儀器站起身,福嫂才連忙關切說道:“李醫生,我們夫人沒事吧?”
“夫人身體弱,這次又意外流產,才引起血崩,還有著並發症高燒昏迷的,我開些藥,會好的。”
“流產?”福嫂楞了一下,隨即開口說道,“好的,真是謝謝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