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澤,她又頭昏腦漲,這人簡直有病!
“你……”忽然一道聲音讓她瞬間抬頭。
楚景堯麵色複雜的站在她的麵前,欲言又止。
他向來小霸王的樣子,見到她更是一萬個不順眼,若不是因為黎兮渃在這裏工作,她又怕他在黎兮渃和季辰希還在婚約之內就對黎兮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也不會沒事兒來酒吧看著他。
所以,他此時眼底的愧疚,隻能說明一件事兒。
耿杉杉眯了眯眼睛:“昨晚的事情,是你做的?”
“我沒有!”楚景堯咬牙,很快矢口否認。
耿杉杉眼底劃過一絲了然,換了個姿態,稍微放鬆了一些:“但是你也是幫凶,總沒錯吧?”
他氣息沉著,坐在他的身側沒有說話。
耿杉杉冷笑:“讓我猜猜,楚總不喜歡商業聯姻,對秦晴沒感覺,秦晴以為是我在作怪,偏偏又抓不住證據,所以趁著我喝醉的時候,把楚總叫來,還安排了酒店客房的針孔攝像拍照。”
“然後,她拿著這些似是而非的所謂的證據,去威脅楚總亦或者是楚家人,而楚總的形象一直非常好,曝出這些之後可能會影響他的事業,楚家選擇犧牲我,反正影響不大,而秦晴得了楚家的愧疚,又能把我踢出去,心裏安穩。”
“你一開始或許不知道,但在返回去的時候,秦晴跟你哭訴了,你向來討厭我,所以,幹脆置之不理,甚至不惜欺騙黎兮渃。是這樣嗎?”
她聲音有些冷,想起來楚景輝一臉嚴肅的將那些照片放在她麵前對她說抱歉的樣子,想起早上人事部冰冷之中夾雜著幸災樂禍通知她被解雇的聲音,心頭的火就忍不住的熊熊燃燒。
她自認長袖善舞,跟著楚景輝見多了世麵,對於那個圈子裏背地裏的各種習慣也研究的透徹,卻不想還是沒料到會有人這麼不動聲色的算計到她身上。
耿杉杉的話說一句,楚景堯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同時,還有心虛。
他自問不是好人,平常懟耿杉杉懟習慣了,但平心而論,因為黎兮渃,他們多了這段時間的相處,倒對她的為人有了兩分理解了解。
她應該不是他以為的那種人。
“我很抱歉。”最終,楚景堯如此開口。
他眼底帶著幾分的歉意,語氣卻堅定道:“我知道辭退的事情是我媽做的太著急,但秦晴也是在維護自己的權利,給你造成的傷害,我跟你道歉,不過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哥也應該不會讓你回公司了,你跟了他這麼多年,為公司勞心勞力,我相信他給你的補償不會少的,如果不夠,我願意再追加一份!”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放在她的麵前。
耿杉杉眼底的光芒一寸寸的冷下來,最後嗤笑一聲:“果然是有錢人的作風,天底下還真是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她指尖夾著那張支票,最終,輕笑一聲,在他的目光之中,將支票放在了自己的包包裏。
沒有人跟錢過不去,對一個女人汙蔑和無中生有,本來就是秦晴和楚家欠她的。
支票這種東西,收的次數多了就習慣了!
楚景堯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
但是心情有些複雜,一方麵覺得她收了錢是理所應當,一方麵又為了楚景輝感到不值得。
他喜歡的女人,似乎也不過如此。
至於秦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