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沒有說什麼,也毫不留戀的轉身走人。
等他消失在酒吧門口的時候,原本毫不回頭的人,卻轉過頭,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酒吧內,依舊是熟悉的小化妝間。
“黎兮渃,你別誤會,剛才隻是個意外,我們已經說清楚了。”楚景堯急匆匆的走進門,見沒有人在,就忍不住的開口解釋。
黎兮渃並不意外,看秦晴哭的一臉淚水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那個女人可是一直都帶笑的很善於隱藏自己的表情的。
她拿著睫毛膏的手不偏不倚:“你相信我說的話了?”
楚景堯稍沉默了一瞬,才開口道:“我問過我大哥了。”
“你說的沒錯,之前是我想錯了,我跟你道歉,下次遇見耿杉杉,我也會仔細的跟她道歉的。”他目光真誠。
黎兮渃輕笑:“你不覺得是我們在危言聳聽的故意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就好。”
“怎麼會。”
兩人對視一笑,似是泯恩仇一般。
黎兮渃又恢複了正常的上下班日子,不過好幾天沒瞧見耿杉杉,每次打電話都是一副匆忙的樣子,倒是讓她覺得少了點兒什麼。
不過黎兮渃心頭辭職的想法還是沒有變,迄今為止,酒吧的工作她都沒敢跟季辰希坦白,她有心想要建一個鋼琴培訓室,讓自己充實起來。
不過答應了楚景堯的一個月,還是要做完的。
這日,她照例去了酒吧,而季辰希在她走之後,接到了一個電話,著急的趕去了醫院。
“應神醫,怎麼樣了?”季辰希心跳如雷,顧不得坐下來,手指緊緊地抓住桌角,一雙眼睛滿是期盼的看過來。
應鐸依舊木木的神色沒有幾分人氣兒,一板一眼的拿著報告翻開,指著上麵的數據:“最新的藥,看你敢不敢。”
季辰希心頭一沉,抓過那個報告。
報告很簡陋,沒有多餘的各種醫學名詞,但是後麵的風險卻寫得很清楚。
根據中醫藥方研發出來的藥丸,對顏淩的情況有效的可能性隻有百分之六十,而且還有極大地可能引發其他的副作用,但是如果不用的話,再躺個幾年,她蘇醒的可能性就變成零了。
季辰希捏緊了手指,麵色一個勁兒的掙紮著,心頭兩個想法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正在強烈的撕扯。
如果成功,她就有可能醒過來,但是如果失敗的話,她很有可能身體出現問題,縮短壽命。
但是如果不用這個藥,接下來她醒來的可能性會越來越小,最後,永遠都隻能躺在床上。
“你考慮吧。”應鐸冷著臉擺手示意他出去,逐客令下的不帶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季辰希知道他的脾氣,也沒說什麼。
隻是當夜又是在辦公室內陷入沉思到很晚。
黎兮渃數著時間,隻差最後幾天就夠一個月了,下班的時候忍不住去問了楚景堯,有沒有找好替代的人。
楚景堯麵色複雜:“你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一定要走?這裏不好嗎?”
黎兮渃無奈的搖搖頭:“這裏很好,大家對我也很好,但是有些不適合我罷了,我知道其實你若是想要的話,肯定不會一個鋼琴師都找不到,當初讓我來試試,無非也是為了照顧我,楚二少,我很感激你,真的。”
“滴,一張好人卡?”楚景堯撲哧一笑:“算了算了,反正我被你發好人卡都發習慣了,既然你執意要走,我也不好說什麼,酒吧再好,也確實是個是非之地,總會發生什麼意外,你離開也好,不過你想好了要去哪兒工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