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嬈在訴說這些故事的時候,十分的平靜,平靜的就像是在訴說陌生人的故事,主角並不是她一般。周身卻散發著淒涼無比的氣息,讓人不得不為她感覺到惋惜。原本一個琴棋書畫皆同的才女,竟然因著妹妹的妒意而被毀於一旦,生生的待在不見天日的洞穴之中,一生活就是十多年。
言玥聽她訴說完畢,也不由得歎息不已,原本是象征美好的雙生花,其中一株卻變成了食人花。
“玉姮已經不會再困著你了,若你願意,自可以繼續繼承這城主府。”反正兩人原就長得一模一樣,就算調換,最多也隻能說是身材突變而已。
玉嬈聽到言玥的話,卻如同被驚醒一般,一臉驚慌的看著言玥:“玉姮她已經死了嗎?”
言玥沒有說話,被那群男人帶走,恐怕離死也算不上遠了吧。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紙片,娟秀的字體和他們在城門口見到的題字一模一樣。
璃光因著之前的事情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並沒有注意到其他,言玥的眼神卻是突然變得淩厲了起來。
一道紅色的魂力迅速凝聚,赤霄劍落入手中,就朝著玉嬈刺去。
卯丁驚呼一聲,老大怎麼突然對玉嬈動起手來了,明明她的身世十分悲慘。璃光也被卯丁的驚呼之聲喚過神來,見言玥對著玉嬈出手,也是十分不解。但是二人卻將百分百的相信言玥,她不會隨意動手傷人。
玉嬈見言玥朝她攻來,卻是一驚,像是愣住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也是不動。
“老大,你幹什麼?”眼見言玥的劍尖馬上就要刺到玉嬈麵前,卯丁也不由得大喊一聲。
言玥卻是仿若未聞,仍舊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就在快要刺到玉嬈之時,一道白色的魂力這才突然暴起,一雙素手夾住了她的劍尖,止住了言玥的動作。
“我的故事說的這麼好?你為什麼就是偏偏不詳細?”玉嬈鬆開夾住劍尖的手,凝白的手指被劍氣所傷,流出一顆顆暗紅色的血珠,玉嬈深深的看著言玥,將手指間的血珠全部吸入自己的嘴裏。
言玥劍尖挑起地上的那張白紙,上麵仍舊是娟秀無比的字跡。“原本我已經相信你了,可卻看到了這個。”
“這是怎麼回事?”卯丁緊張的心才剛剛落下原位,卻完全看不懂眼前兩人在說些什麼。
“那字跡,每個人的字跡都不相同,我們來時收到的那張拜帖之上正是這樣的字體。”璃光看著玉嬈的動作,手中黑色的魂力暗暗凝於掌心之間,若是玉嬈對言玥有半點威脅,他便會將這魂力射出。
玉嬈聽完璃光說的話,卻是看著言玥讚許的一笑,眼中閃爍著不明意味的光芒。“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聰明,那拜帖確實是玉姮那個死丫頭求我替她寫的,若不是她的字實在是太醜,也用不著我替她出手。”
“自然不止,你說故事之時雖然表情到位,但一個被囚禁了數年之人見到外人應該是想辦法求著對方帶自己離開才是,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問起玉姮的下落,而且當我們說起玉姮可能已經死了的時候,你的眼中沒有半點驚訝之色。”言玥接著說到,原本以為是玉嬈關押太久,急需要發泄情緒,但看到那字體之時,卻是一切都明白了起來。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玉嬈妖媚的一笑,精致的鎖骨之處露出一朵漂亮的蓮花刺青,和進來之時玉器之上的那朵蓮花一模一樣。“不過我給你說的故事可沒有假。”
“你隻是沒有說全而已。”言玥淡淡的看著玉嬈,故事的情節肯定沒有說謊,隻是中間有些部分被她刻意隱瞞了而已。
“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玉嬈滿意的看著言玥,眼底閃過一絲掠奪之光。“玉姮被退親之後,是我一直在她的耳邊向她灌輸著男人不好的思想,男人原本就是世界上最薄情最下賤的存在,犯得著為了男人而傷心嗎?”
玉姮瘋狂的笑了起來,不屑的眼神掠過站在一旁的璃光,卻是炙熱的看向言玥:“隻有女人,才是世界上最可靠的存在,她們柔軟的身軀才是世界上最為美麗軀體。”
璃光眉頭一皺,這話聽起來越來越古怪了。
故事的大概並沒造假,但是玉嬈說謊之處是,玉姮其實並不憎恨自己的姐姐,相反的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就是她的姐姐,她盲目的相信著姐姐所說的所有話。
玉姮失去婚約之後,玉嬈溫柔的安慰了她,並且在她的耳邊不斷的灌輸著男人不好的想法。在玉姮得到了那一大筆錢之後,玉嬈便向她出了一個讓城門守衛替她尋找美男的主意,玉姮自然傻乎乎的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