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然周身的魂力都爆發到了極致,從未有過的恐懼之感從心中迸發出來,手中的長鞭從未停下,反而越甩越快,如同不斷擺動遊走的小蛇,一下一下的攻向墨一的爪子。
卻在這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大喝一聲:“住手!”
墨一硬生生的收住了自己的爪子,劇烈的掌風從伽然的臉上擦過,墨一一臉疑惑的看著出聲之人,它對清風宗的人並不是十分熟識,但見他和言玥的師父站在一起,便知應該是清風宗之人。
伽然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同樣看著殿中之人,卻仍舊是動彈不得,雖然墨一停下了動作,卻仍舊是以自己的識海之力困住了他。
言玥和璃光回過頭莫名其妙的看著伽然,容清和容雲更是眉頭一挑,看著發聲之人。
此人正是容字輩七子中的容邁,平日裏鮮少出聲,沒想到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出聲叫停。
“此人畢竟身份特殊,我們是不是應該審問一番再定奪?”容邁沉著臉走到大殿之中,眉頭微微蹙起,一雙眼睛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看著伽然。
“容邁,你這是什麼意思?”容雲一臉不讚同的看向容邁,不知道他為什麼反對,眾位弟子也是一臉不解的看向他。
“此人畢竟是彌川國的王爺,若是真的就這麼死在了清風宗,清風宗定然會惹上大麻煩。若是五年之前的事真的是他背後策劃,我們殺死他無可厚非。但我們現在連審問都沒有,若是錯殺無辜,我們豈不是白白惹上彌川國?”容邁義正言辭的對著容雲說道。
言玥看著容邁走入大殿之內的動作,心中卻是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容邁師叔會突然提出異議。雖然她是在清風宗長大,但事實上她和容邁的接觸並算不上多。
“不知容邁師叔需要什麼樣的證據?”言玥揚聲問道,她總覺得容邁說話間總是有意無意的針對著自己,卻是很快將自己的猜測揮散而去。
“畢竟隻有你一人說他是五年幕後的凶手,他自己並沒有承認。五年前他才僅僅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和清風宗能有什麼糾葛?為什麼要突然對清風宗出手?這些事情難道我們不應該調查清楚嗎?”容邁沉聲問道,周遭有些弟子眼中也是出現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那你認為應當如何?”容清蹙著眉頭看向容邁,沒有想到容邁竟然會提出這般的異議。
“我認為我們應該先將他關入寒牢之中,先調查清楚再說。宗內高手如雲,總不會讓他跑了去。”容邁看著容清回答道,其他幾位容字輩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要說伽然的背景確實特殊,若是他們沒查個清楚,日後若是出了什麼差池,清風宗可是陷入了麻煩之中。
寒牢是清風宗最為艱苦的一處監牢,四周均是由寒冰製成,牢內還有一池沁人的寒池,若是進入那個監牢,也絕對得吃盡苦頭。
“我也認為師兄說的有道理。”容熙思索片刻,讚同容邁的說法。事實真相必須調查清楚。
“那****曾經親自問過他,他已然承認了此事,不知師叔還需要如何調查?”言玥皺著眉頭問道,眼看伽然就要被製服,不懂容邁師叔還需要什麼樣的證據。
“沒有,你我不過是私人恩怨,不知國後為何硬要將當年之事栽贓到我的頭上。”伽然心中頓時了然,立刻反駁言玥道。
“眼下他們二人各執一詞,我們自然還是得調查清楚再做定奪。”容邁看著容清說。
容清掃視了一圈,看到某些弟子的眼中已經出現了些許懷疑之色,沉吟了片刻,還是決定:“那便先將他帶入寒牢之中,稍後再做定奪。”
“師父!”言玥有些焦急的看著容清,難道真的要再次放過伽然嗎?
“若是查明五年前或者今日之事和煦王有關,哪怕是得罪彌川國,我們也必定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容清一臉嚴肅的看著容邁,後者讚同的點點頭。
眾位弟子也是點點頭,他們並不怕得罪什麼國家,隻要查明真相,不管是煦王還是什麼王,他們都不會放過他。
言玥見容清都如此說了,也是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的和璃光言之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容邁師叔提出異議的時間實在是太過恰到好處,她真的沒有辦法不懷疑他。
“容雲,容德你們親自去。”容清走到伽然的麵前,瑩白色的魂力凝聚在他的指尖,在伽然臍上三寸的方向狠狠按下。伽然隻覺腹部一陣劇痛,周身的經脈都仿若凝結了一般,悄悄一試,自己的魂力竟然被全數凍結了起來,再無法使出半分。
容雲和容德點點頭,一左一右架起伽然便將他帶入寒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