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伽然帶下去之後,歸海瓏便打算找個借口離開此處,卻忽而見得自己的貼身侍女走上前來,一副諾諾的樣子,心中不由的大怒。
“過來!”歸海瓏冷聲對著侍女呼喝道,自己明明叫她先行找到伽然,卻仍舊被璃光的人搶了先去,真是無用至極。歸海瓏索性將剛才在璃光身上受到的氣全數歸咎到了侍女的身上,自然是盛怒不已。
而盛怒之下的她卻沒有看到貼身侍女臉上眼中閃過的一道暗芒,侍女聽話的站在歸海瓏的身後,手上微微一抖,一陣白色的粉末便輕輕的沾染在了歸海瓏的羅裙之上。
侍女的動作十分輕微,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動作,除了一直關注侍女動作的藍澤。見到侍女動作完畢,藍澤嘴上便輕輕的默念了兩句什麼,侍女又再度茫然的站好。
“待回去我再和你好好算算。”歸海瓏低聲對著侍女說道,侍女低頭應是。
歸海瓏揚起一陣假笑,眼底的狠戾之色卻讓她的麵色變得有些猙獰。璃光看到她的樣子,唇角微勾,隻這樣你便受不了了嗎?怎麼敢對玥兒下手?
“既然喣王已經找回,那本宮便先行去查看一番。”稍坐片刻,歸海瓏便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便向璃光和雲虛王敬去。
璃光卻是微微一笑,看著歸海瓏說:“怎麼?玲瓏公主這就要離開了嗎?似乎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完結的。”
歸海瓏不耐煩的看著璃光,麵色一沉:“不知道伽羅國主後還有什麼賜教?”
璃光見到歸海瓏這番神態,自己的麵色自然也是沉了下來,眼中射出一道厲光:“卻不知我的國後在何處?”
歸海瓏麵色一僵,佯裝並不清楚璃光的意思:“不知道伽羅國主在說些什麼?伽羅國後失蹤本宮可以體會你的傷心,但本宮實在是幫不上忙。”
“是麼?”璃光重重的將手上的酒杯放在了桌上,喚出了在殿外已然等候了多時的墨一。
見到璃光喚出的也是墨一,歸海瓏心中微微一定,原本以為璃光抓著了什麼特別的證據,沒想到還是這作證沒有任何用處的魔獸。
“莫不是伽羅國主還相信這魔獸所說的是本宮追殺了伽羅國後的事情?若真是如此本宮又何必親自出現在那處,分明就是這魔獸沒有好好的保護自己的主人,害怕受到責罰,這才想要將本宮拖下水去。”歸海瓏同樣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著璃光。
璃光卻是搖了搖頭:“玲瓏公主誤會了,吾並非是說玲瓏公主的問題,真正的禍首應該是她。”白淨的手指直直的指向了歸海瓏身後的貼身侍女。
“什麼?”原本以為璃光要將自己拖下水,卻是沒有想到他指的竟然是自己的貼身侍女,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戲?
藍澤和璃光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上前對著歸海瓏說道:“啟稟玲瓏公主,在我們追查伽羅國後的下落之時,卻見到這名宮女一直鬼鬼祟祟的在伽羅國後消失的地方走動,行跡十分的可疑。於是便和墨一再次核對了當時的口供,這才發現原來一直在策劃著國後消失之事的正是這名侍女。”
“冤枉啊,奴婢絕對不敢做這樣的事情!”侍女一聽藍澤的指責便急忙跪在了大殿正中,卻始終閉口不談自己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處。
歸海瓏看了一眼自己的貼身侍女,她自然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處,正是聽了自己的話去尋找伽然和容邁的行跡的,但是自己卻不能這般說。
“本宮想伽羅國主定然是有些誤會了,她是本宮派去的,隻是為了尋找伽羅國後消失的蛛絲馬跡。看看本宮是不是能夠幫上什麼忙。”歸海瓏急忙解釋道,倒不是自己有多麼在乎自己的下屬,隻是這貼身侍女知道自己的太多事情,若是落入璃光的手中便糟糕了。
璃光早就料到了歸海瓏會如此之說,眉頭深深的蹙起,倒是仿佛被歸海瓏的話說動了一般。
“可我的魔獸明明白白就是指向的她。”璃光指了指身邊的墨一,墨一急忙十分配合的點點頭。
“那日原本我在空間之中昏迷,收到了主人危險的信號才徹底的醒了過來,出來之後卻見到玲瓏公主和這名女子在場。而一群黑衣人正在攻擊我的主人,我便和他們對戰在一起。”墨一指了指歸海瓏和侍女。
“那日隻有玲瓏公主和這名子在場,那群黑衣人不斷的攻擊我的主人,卻始終沒有動她們一下,這不是很明顯嗎?”墨一晃頭晃腦的說道,看著侍女的眼神還時不時冒出凶厲的光芒。
台下眾臣皆是嘩然,看著表麵上是指正這名貼身侍女,但是實際上卻是在指證玲瓏公主,畢竟一個貼身侍女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去謀殺一國的國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