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給她三個月的工資,讓她滾蛋!”
霍恒指著剛剛招來的女秘書,怒氣衝衝的喊來阿坤吩咐。
看著滿地咖啡杯碎片,阿坤忙把嚇得臉色慘白的女孩兒帶出去。自從夏薔離開公司,霍恒的秘書平均一天換一個,就沒個合心合意的。
轉身回來,就見霍恒拿著外套出來,忙跟上問,“先生去哪兒?”
霍恒腳步微頓,沉著臉問,“那個女人沒打電話?”
“那個女人?”阿坤一陣疑惑,但見他臉色瞬間鐵青,當下明白過來,忙道,“沒有,夏小姐從來不會主動打電話給先生。”
霍恒的眉皺的頓時能掐死螞蟻,她不主動?難道一直都是他主動聯絡她的嗎?
本來有心冷落她幾天,誰知這女人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打過,難道已經逃跑了?想到這裏,霍恒立即命令阿坤,“去別墅!”
“可先生,一會兒還有財務部的會議。”阿坤忙提醒。
“推到下午。”霍恒上電梯。
“下午您要見海浪建設的傅總。”阿坤簡直就像是故意的。
“你怎麼那麼多事兒,推掉,全部推掉!”霍恒煩躁至極,夏薔在的時候,他好像從來沒這麼多事情。
“是。”阿坤竊笑。
小別墅裏異常安靜,安靜的讓霍恒心裏發虛,他大步上樓推開房間的門,風帶著血腥味撲麵而來。
夏薔沒有跑,以一個極為扭曲的姿勢**的蜷縮在床上,蒼白的肌膚上清晰可見青紫的淤痕,幹涸的血沾滿她半張臉和前胸,一雙細弱的手臂被粗糙的繩子困在床頭,繩子已被鮮血染成暗紅的顏色。
霍恒的身軀顫了顫,陡然想起兩天前他就是這樣強暴了她,而後離開。所以兩天來,她就是這麼被捆著過來的?
他搖搖晃晃的走進去,伸出手試了試她的鼻息,顫抖的指尖隻隱隱感覺到遊絲般的涼氣。
“阿坤,叫醫生,叫醫生過來,十分鍾,不,五分鍾,五分鍾內必須過來!”霍恒失控的衝出臥室大喊。
阿坤心知事情不妙,轉頭就驅車趕往醫生的住處。
霍恒稍稍讓自己鎮定片刻,見過無數死人,但即便第一次見到兄弟死在自己麵前,他都沒有這樣慌張過。
回到夏薔身邊,他極力小心的解開繩子,粗糙的繩子粘著她被磨破的皮肉,每鬆開一處,就會連帶著鮮血滲出來,凝結成一個個血珠。必定很疼,可她已毫無反應,死一般的寂靜的任由他處置。
拿著繩子,霍恒再不知道該做什麼,他突然發現自己在害怕,怕她真的就這麼死了,怕她再也回不來!
“讓開!”醫生趕來,攆走霍恒,給夏薔做過診斷,立刻把她抱起來,“得去醫院搶救,快點兒,再晚人就真的死了!”
“她還活著?”霍恒驚喜的問。
“下一秒就可能死!”醫生冷聲道。
沒有耽擱,霍恒親自開車,醫生帶著夏薔,一邊給她輸液維持生命,一邊送往醫院。
很快夏薔被推進急救室,醫生跟進去進行急救。
站在外麵,霍恒靠在牆上,顫抖的從口袋裏掏出煙,煙盒卻掉在地上,他撿起來,想取出煙,卻把裏麵所有的煙全部倒出來,掉了一地,最後隻剩下一根掉在他掌心,他放在嘴裏,想點燃,卻連打火機都打不著。
“先生,這裏不能抽煙。”一個護士走過來生氣的提醒。
“滾!”他腥紅著一雙眼睛怒喝,嚇得護士慌忙逃走。
煙也掉在地上,他狠狠踩上去,直到腳疼,都沒能擋住心口那撕心裂肺的疼!
不敢想,不敢猜。
不敢想她兩天來怎麼過得,高燒,用了藥,醫生明明說過她會胃疼的要死,他怎麼就連繩子都不給她解開,怎麼就能把她一個人留在裏麵,怎麼還想著冷落她幾天,他真蠢!
“簽字。”醫生衝出來,把一張單子送到霍恒手裏。
霍恒看到上麵的兩個字,臉刷的慘白,“流產?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