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進入副本時,汪星燃還是穿上一套藍白色係的學院風女裝,上身是白底藍邊的襯衫、係上一個可愛的蝴蝶結,下身是剛剛及膝的深藍色百褶裙,裙底套著必備的安全褲,腳踩小皮鞋,腿上套著純白的半筒襪。
這身學院風女裝配上水晶項鏈幻化出來的十六七歲的高中女生的臉,好一個青春靚麗的活潑女生。
守在汪星燃身邊的月朗,有些蔫蔫地問道:“主人就這麼喜歡陸厭嗎?”
雖然汪星燃沒有直說,但月朗又不是傻子,汪星燃的意圖太明顯了,是想用自己的女裝幫助陸厭治好花雲嵐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這種治療方法很不靠譜,對陸厭卻是有奇效的。
汪星燃在陸厭麵前從未承認過自己喜歡他,可是在月朗麵前,他忽然就不想再否認自己的心情了,“嗯,我喜歡他。”
00:00:00
假期倒計時歸零,黑霧湧來,吞沒了汪星燃的話。
熟悉的黑暗,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厚重大門,汪星燃駕輕就熟地走進了他的第四個副本。
第四個副本,和汪星燃之前經曆過的副本都不一樣。
一眼望去,平坦的廣場上,上百號調查員被集中在廣場的中央。
廣場的外圍,以規整的圓周排列著一圈外形如同半個蛋殼的房子。房子的再外圍,分成四片區域,分別為草場、木場、石場和金屬礦場。
天空雲層卷積,飄著細細的小雨。這些雨水並不是普通的雨水,它帶著很強的腐蝕性,隻在雨裏站了一小會,汪星燃的身體沒事,站在他身邊的人已經開始出現皮膚紅腫的現象了。
汪星燃所說的這次副本和往常不一樣,是因為他也看到了副本的基本信息。副本的基本信息,以天為幕,用巨大的血字寫道:
[w的狩獵場]
w喜歡狩獵,這裏是他的狩獵場。
狩獵場的雨有強烈的腐蝕性,一旦淋雨的時間持續超過七個小時,人就會沒命哦。可憐的獵物們,w準許你們使用房屋來躲避酸雨。
那些神奇的蛋殼屋,會根據推開房門的第一個人的內心強大程度而發生變化,內心越強大的人,房屋對抗腐蝕性的能力就越強大。內心越弱小,房屋對抗腐蝕性的能力就越弱。
以防作弊,你們每個人都隻有一次機會將自己的內心投射在房子上,而每間房屋隻能住一個人。
w很好奇,弱小的獵物們,你們到底會去搶奪他人更牢固的房屋,還是會去周圍的材料場收集材料加固自己的房屋呢?
w藏在搶奪他人房屋的人裏,藏在等待他人搶奪自己房屋的人裏,藏在前往材料場尋找修補房屋的人裏,等待著收割獵物生命的機會。
這場愉快的狩獵會以怎樣的結局收場,w好期待啊!
“媽的!”汪星燃附近的一個女人抹了一把臉,“竟然遇到了吳雨時!”
吳雨時這個名字瞬間炸開了鍋。
這是一個連環殺手的名字,手上的人命足足有八十七條。吳雨時在六年前就被槍決,他的名字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到底怎麼回事?”和汪星燃有著同樣疑問的一個年輕男人焦急地對那個女人問道。
女人的聲音萬分沉重,“吳雨時被槍決之後,他多次作案的地點就變成了這個副本,[w的狩獵場]。這個副本折損過很多批調查員,我的一個哥們就是使用調查官權限從這個副本逃出去。他告訴我,如果遇到這個副本,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趕緊逃跑。”
女人撥開人去,走到其中一間蛋殼屋門前,伸手推開房門。
當她走進蛋殼屋,蛋殼屋瞬間發生了變化,一間簡陋的茅草屋拔地而起。女人重新走出房屋,“現在你們該明白了吧?”
既然女人的哥們建議她逃跑,她肯定也有調查官的級別。能活過那麼多個副本,女人怎麼都不該是一個內心脆弱的人,可她內心投射出來的房屋,就隻是一間茅草屋而已。
“對不起了,各位。”說完,女人毫不猶豫地使用調查官權限,強退副本。
這次副本前所未有地聚集了百多名調查員,其中擁有調查官權限的人還是不少的。這些人進入無主的蛋殼屋,大半都是和女人一樣的茅草屋,隻有少量的木屋、以及兩間石頭屋。
選擇留下來的調查官少之又少,當其中一位擁有石頭屋的調查官都毫不猶豫地選擇強退副本時,眾人的恐慌一瞬間達到了頂點。
然而事情還在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
一名站在人群中男調查員,沒有任何預兆地倒下,他的腦袋和身體完全分離,咕嚕嚕地滾了一路。死者前後左右站滿了人,卻連一個察覺到w動手的人都沒有。
場麵頓時亂作一團,汪星燃想找陸厭都困難。
找不到陸厭,那隻能讓陸厭自己找過來了。汪星燃對自己強大充滿信心,他進入了一間無主的蛋殼屋,想象著一座巍峨城堡拔地而起。
然而,汪星燃想象的場景並沒有出現,甚至連漏雨的茅草屋都沒有。
蛋殼破了。
汪星燃站在雨裏:……
所以蛋殼屋檢驗的內心強大程度,真就是心髒的強度唄。沒有心怪他咯?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啦,麼麼噠~
祖孫謬論:即孫子利用超光速回到過去,看見他爺爺,他用槍殺死他爺爺。那麼問題就出來了,他爺爺死了便不會有他父親,而他就更不可能出現。既然他根本就不存在,那麼他又是怎麼殺死他爺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