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星燃對自己的來曆越發感到好奇起來。
“可以生成道具,可以改變道具,這是我持有你的心髒時,隱約從心髒中感知到的你可以做到的事情。至於現在的事……我暫時還無法確定。”陸厭抬頭看了看蛋殼屋橢圓的天花板。
陸厭遲遲沒有往下說,汪星燃左想右想都沒想到現在能有什麼特殊的事情,便催促道:“什麼事情?”
陸厭輕聲說道:“我們兩個人為什麼能安然無恙地進入蛋殼屋。”
“難道不是因為我們共有一顆心髒,所以被蛋殼屋認定為同一個人嗎?”汪星燃倒抽一口涼氣,“你該不會覺得這也是我的能力吧……”
為了保護陸厭,所以強行扭曲w定下的隻能一人進屋的規則,讓兩人能安全進屋。
前麵兩種能力,再如何強橫,那都隻是小規模地造成影響,但如果他真能對整個副本產生影響,輕而易舉地做到扭轉副本的規則,那就不是他還是不是人的問題,而是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避開被委托者回收的必死結局。
汪星燃遲疑地說道:“你這猜測有什麼根據嗎,總覺得很不靠譜啊。”
“還記得你的第一個副本嗎?以那個副本的汙染性質,汙染源主動尋找調查員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可是在你說汙染源會主動找上門後,瑩瑩一家人真的主動過來尋找我們了。”陸厭分析道,“就是還有些疑點,如果他們是受到你的影響才出現的,為什麼不直接將汙染源交出來,還要讓我們在幾個選項中進行選擇。”
汪星燃:……
別說了,再說人就沒了。
當時他隻是猜測汙染源可能會找上門,卻是堅信汙染源一定會給他們造成麻煩。瑩瑩一家人像遊戲角色一樣登場,在選項中設下陷阱,就挺符合他對麻煩的定義。
汪星燃那有些崩潰的小表情,徹底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陸厭比汪星燃要冷靜得多,他牽起汪星燃的雙手,如琥珀般澄澈的雙眼專注而堅定地看著汪星燃,“無論你的來曆究竟是什麼,你的歸宿都隻能是我。”
等汪星燃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兩人決定先去材料場看看情況。
這個副本的汙染源從一開始就已經明確了,正是被槍決的吳雨時的靈魂。
按照設想,調查員們隻要一次性將大量材料收入異空間,全員躲進蛋殼屋裏,輪流對破損的蛋殼屋進行修補。按照每屋一人的規則,吳雨時無法闖入有主的蛋殼屋,那他就隻能去殺那個正在對蛋殼屋進行修補的人。在那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吳雨時就算得手了,也有不小的概率被收容之匣捕捉到。
在目標明確的前提下,這個副本依舊絕殺多批調查員,材料場絕對有大文章。汪星燃和陸厭一致認為,材料場的材料,有很大的機率無法利用異空間進行運輸。
汪星燃剛拉開門,一張被雨水澆透的臉冷不防地便出現在他的麵前。
那是一個和他穿著款式相近的學院風女裝的雙馬尾少女,少女麵無表情地將兩人上下打量一番,從鼻腔發出一聲輕哼,“汪星燃,你似乎有著很特殊的能力啊,竟然能無視規則,讓兩個人活著走出蛋殼屋。”
汪星燃頭皮一炸,震驚地看著少女,“你……”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白莎莎,十六歲,國家特調總局的局長,也是即將和你們一起進入汙染之地的隊友。”少女朝汪星燃禮貌地點點頭。
在汪星燃還未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前,白莎莎就提前解答了汪星燃心裏冒出來的一連串疑問,“我擁有碎片能量強化過的黃金大腦,這讓我擁有了遠超常人的智商。局長的位置,是我主動接觸汙染、自殺成為調查員換來的。你的情報也是我剛剛推理得出的。如果你有困難,不妨考慮向我求助。”
在白莎莎平靜無波的眼神下,汪星燃總覺得自己的底褲都快被扒沒了,但白莎莎畢竟是局長,麵子總要給的,“我會好好考……”
陸厭突然出聲打斷汪星燃的話,“他有我就夠了,不需要向你這個喜歡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分析、偷窺他人隱私的變態求助。”
“這隻是個人的一個小小的興趣愛好罷了。”白莎莎坦然地接受了陸厭罵她變態的話,然後非常小心眼地報複回去,“汪星燃,我勸你最好小心一些。因為你剛才向陸厭這個變態表白的行為,陸厭現在正興奮地謀劃著製造機會把你給上了。”
互相對視的陸厭和白莎莎,兩人之間的空間仿佛冒出可怕的天雷地火。
汪星燃默默鬆開和陸厭握著的手,默默後退。
不管是偷窺他隱私的變態,還是覬覦他屁股的變態。
都不是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