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回複卻足以擊潰上官傾華。
誤傷皇帝的事,太子被禁足,掌握的兵力更是動彈不了,更別說借給上官傾華去爭皇權了。
這個節骨眼上,相當於上官傾華在碧璽國什麼都沒有得到。
還失去了親哥哥。
“二公主,我們隻有拚死一搏了。”紅衣男子沉沉的說著,陰柔的語氣盡是決然。
無謂死亡。
上官傾華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嘴角扯開,“這多像當年我和哥哥被追殺的走投無路的場景,那麼艱苦的條件我們都能活下來,這次同樣可以。”
“子毅,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將煦暖攔住洛子毅的去路,淚光楚楚的看著自己癡愛的男子,嬌小的身子瘦了一大圈,“我親手給你熬了雞湯,你來喝點吧。”
深邃的目光看著將煦暖柔弱的模樣微微顫了顫,心下卻想到凝煙差點因她喪命,心腸又狠了幾分。
“不了,我先把補湯給凝煙端去,冷了就不好喝了。”
決然的拒絕,洛子毅錯過將煦暖筆直的朝著凝煙的屋子走去。
若是將煦暖還能再忍幾天,若是她真的能不再對凝煙做什麼,他就會原諒她。
畢竟她是他心愛的女人。
將煦暖不知道洛子毅的打算,看著他對自己的冷漠,心如刀割,對凝煙的怨念更深。
恨不得立刻將她碎屍萬段。
她絕對不容許她再次霸占她深愛的男人。
可凝煙被洛子毅保護的好好的,她動不了手。
那麼,換個法子,讓她心甘情願的死在她手中。
俏麗的眸中閃過狠戾的冷光,將煦暖快步的朝著書房走去,她模擬洛子毅的字給莊儒生寫了一封信。
莊儒生窩在洛子陽的懷中,目光迷離的看著漫天的飛雪。
外麵很冷,隻有這個懷抱能給她溫暖。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嗎?”
微微轉頭,她凝視著洛子陽溫軟的眸子。
修長的手指放在她的腰間輕輕的廝磨,洛子陽低首輕吻她的眉頭,“你不想說,我就不聽,隻要你留在我的身邊就好。”
那段記憶,肯定一段不願意去回想的黑色記憶。
“是曆小智救的我。”莊儒生輕輕的開口,靈動的眸子看向了滿天的飛雪,“我們兩個在一起,總是能發生奇跡的事情,我已經沒了呼吸,卻在碰到我後有了脈搏,他抱著我去到那處偏僻的小木屋時,我已經恢複了呼吸。”
“他說,他守了我三天我才醒來,那時,我的傷仍舊很重,也是因為傷重,才有了和蠱蟲抗拒的力氣,我掙紮在黑暗與光明之中,那就像是一場噩夢。”
“他給我戴上了戒指,讓我給他戴上戒指,然後他吻了我,就像是最清澈的泉水在心尖滑過,蠱蟲從我的身體裏消失不見了,和伊少傾的聯係沒有了。嗬嗬,他吻我的時候就像是要去赴死一樣,嫌棄的表情讓我覺得我自己肮髒的像是一輩子都沒有洗過澡的乞丐呢。”
“他有潔癖,很嚴重的潔癖,他不能接受我這個已婚的女人。”
洛子陽緊皺的眉頭這才稍稍鬆緩了些,桃花眼中仍舊跳躍著某種不知名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