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看你!"

口不對心。

"哦是嗎?"慕容旭沒有繼續拆穿,見她已經站好,有些遺憾的伸出手把藥端過來一口喝下去。

南宮婉看了一眼,轉身就走,誰知道身後卻傳來男人的聲音。

"一般喝完藥都是有糖或者蜜餞,口中實在是苦澀的狠。"

南宮婉回頭,麵無表情,"這裏是馬家村。"

"......所以呢?"

"所以別做夢了。"

看著她毫不客氣就走掉的背影,慕容旭輕笑一聲,還真是不客氣呢。

他扭頭通過窗戶看著外麵白茫茫的一片,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這次對方明顯的是有備而來,如今他生死未卜,也不知道王城那邊現在如何了,若是他們找不到,隻怕王城也會陷入慌亂之中。

慕容旭伸出手揉揉發疼的太陽穴,想著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丟失,唯獨那塊象征著身份的玉佩還在,得想個辦法把消息送出去,還不能被人發現。

一想到這裏的人對他的不待見,慕容旭覺得腦袋更疼了。

南宮婉正在房間內做防凍的膏藥,就感覺到外麵有動靜,掀開布簾一看,就見二牛和長順,身後還跟著虎子把慕容旭往這邊抬過來。

她抬頭看了看天上的風雪,挑眉,也不知道村長是怎麼說動這位爺的,竟然冒著風雪就過來了。

不過看著被裹成球一樣的慕容旭,南宮婉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慕容旭原本是很鬱悶的,畢竟堂堂的王爺竟然被如此對待,像是迫不及待想要送走,正低頭思考呢,誰知道抬頭的瞬間正好看見南宮婉一閃而逝的笑容。

南宮婉長得很漂亮,隻是眉眼過於清冷,麵無表情的時候給人不可靠近的距離感,而現在這麼一笑,就像是水墨畫點了色彩,瞬間生動起來。

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

"婉婉,村長讓我們送過來的。"

"等等,村長不是說送到那邊嗎?"

"原本是這樣的。"二牛是個憨厚的人,嗬嗬的笑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抓著頭,"但是村長說,這段時間風雪大概是不會止住了,所以把公子一個人放在那邊不方便。"

不方便就放在她這裏,似乎也不方便吧!

"村長說了,大夫是治病救人的,沒有什麼男女之別,所以讓婉婉不要在意。再說了師父也會很快就回來的,到時候定然不會有什麼閑言碎語。"

長順要比二牛能說會道的多,說完了這麼多的話趕緊把人放在床上,嗖的抓著二牛的手就跑了,至於看熱鬧的虎子還在發呆呢。

南宮婉嫌棄的看著慕容旭,結果對方回了一個笑容,真是想要發火都沒有脾氣。

"站著幹什麼,西屋還有間房,去把櫃子裏的棉被拿出來。"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虎子,十四五歲的男孩被嚇得趕緊撒腿就跑,心裏就疑惑著,怎麼今天婉婉姐這麼凶。

慕容旭看著忙碌的南宮婉,意外的挑眉,嘴角淺笑,"姑娘似乎並不想見到我。"

南宮婉手指頓了頓,回頭看著他,有些不解的問,"我為什麼要想見到你?"

"作為醫者不該救死扶傷嗎?"

"那也不是當保姆。"南宮婉不高興的撇撇嘴。

"保姆?"

"奶媽子。"南宮婉不客氣的回話,然後繼續收拾手中的草藥,小聲的說道,"哎,沒錢就沒東西買,家裏的爐火都要斷了,這冬天這麼冷怎麼辦哦"

慕容旭被她故意裝出來的苦惱表情逗笑了,"姑娘是缺銀子?"

"很缺。"

"我此番遭難,身上也沒有黃白之物,唯獨留下這塊玉,若姑娘不嫌棄......"

"不嫌棄。"

南宮婉隨手就拿了過來,看了看這塊玉,意外的動動眉,卻不動聲色的放到身上,"你的藥很貴,隻怕這塊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