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被南宮婉這話給震撼了,看著她半晌才輕笑出聲,"姑娘真是個妙人。"
南宮婉嘴角扯了扯,從懷裏麵掏出一個小瓶子扔過去,"十兩。"
男人把藥接過去,看了看也不懷疑直接掏出銀子遞過去,"謝謝。"
見男人沒有說什麼就離開,南宮婉挑眉還算滿意,直到那人消失才快速的把東西給收拾起來,披著昏黃的陽光,慢慢的往回走,路途上遇到一隻兔子,隨手給抓住,然後晃了晃,覺得今天上山還是不錯的。
隻是隱隱約約似有猛獸的呼嘯聲,看來今年冬天實在是太冷了,要不然這些猛獸也不會從深山裏麵出來,冒著膽子往外圍走。
"虎子,把這些藥給春嬸子送過去。"翌日,藥配好的南宮婉,把藥給虎子,讓他跑一趟,她實在是受不了春嬸子那悲痛的幹嚎。
"我不去。"
虎子不喜歡春嬸,實在是因為對方太會算計了,在一個村子裏睡覺的便宜都想占,說話還不饒人。哪怕現在遇到事情了,還這麼高高在上的,看上去好像是誰欠了她似的,不喜歡。
"乖,等你回來,我給你烤肉吃,這麼大的兔子腿都是你的。"
南宮婉好笑的摸摸他的腦袋,見虎子不甘不願的去送藥,笑了笑,果然是孩子心性嗎。
兔子是昨晚就醃製了,用了她特製的醬汁,裏麵還加了好幾種藥材,經過一夜味道變得特別的濃鬱,放在火上這麼慢慢的烤製,那味道特別的勾人。
外麵一層已經變得焦黃,南宮婉拿起銀針快速的在上麵戳了戳,手法快的隻有殘影。戳完之後,南宮婉又拿起旁邊的蜂蜜,用自製的小刷子慢慢的刷了一層,然後慢慢的形成一層金黃色的薄膜,看上去特別的誘人。
"婉婉姐,我回來了,哇好香好香,婉婉姐的烤肉最好吃了。"
虎子人還沒有進來,聲音就闖了進來,南宮婉好笑,拿起小刀快速的把兔肉給片成薄薄的肉片,放在碟子裏。
"哇......"
虎子衝進來看見那兔子肉,興奮地眼睛都冒光了,"婉婉姐,我能抓兔子請你幫我烤嗎?"
南宮婉笑著看著他,十四歲了還這麼饞,真是被嬌慣的無憂無慮,在這農家也是難得了。
"不許上山,最近山上不安全,你要吃來和我說就好了。"
"哎,這些我能給草兒吃嗎?"虎子看著放在一邊的兔子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草兒她不敢過來。"
"就是給她準備的,下次你們一起來。"
草兒是虎子的鄰居,是三叔公大兒子家的女兒,可惜了草兒剛出生的時候母親就難產而死,父親覺得她不祥,又是個女兒,不管不顧。三叔公沒辦法把孩子給接過來養著,可是三叔公年紀大了,老板在兩年前也走了,剩下爺孫倆也沒人照顧,大冬天的三叔公還給人趕車,草兒就在附近撿撿柴火,或者做點手工給三叔公送到集上賣,換點錢。
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是小丫頭卻天天樂嗬嗬的,從來不會怨天尤人。對於這樣的人,南宮婉多了幾分憐愛之情,隻可惜小丫頭不識字,也對草藥沒有什麼天賦,不然的話她都想要讓她過來幫幫忙,也減輕負擔。
"草兒肯定不願意。"
虎子是被寵著長大的,所以心思單純又直來直去。可是草兒從小就是在嫌棄和白眼中長大的,自然懂得人情冷暖,特別的乖巧。
除非萬不得已,不然的話是不會隨隨便便接受別人的幫助。
"她爹又過來要錢了,說是給弟弟縫製新衣。"
"是嗎?"
"是啊,草兒把剛攢的幾塊銅板都給了,結果她爹還不高興,罵罵咧咧的。哎,我之前看到她眼圈都是紅的,一雙手都腫的老高。"
虎子悶悶的說道,他和草兒的年紀差不多大,兩個人小時候還在一起玩,看到玩伴這樣的日子,也覺得難受。
"那你去把草兒叫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