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即使到了過年那位師父都沒有回來,所謂的師父隻怕是憑空捏造出來的,亦或者這位師父真的遠遊。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當初受的傷絕對是她治好的。
"七絕,可是傳說中無藥可治的毒,竟然能夠治好。"
慕容旭掌心微動,手中的密報就變成了一些粉末,扔到地上,很快就被風給吹走了。
他拿起放在懷中的那塊黑色的藥玉,大拇指輕輕地把玩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許是把玩的時間有些長,冰涼的玉石變得溫熱。這時,貼身的侍從拿著厚厚的狐皮大氅走來,"王爺,天太冷了,多穿點衣服。"
慕容旭雖然內力深厚,短時間是不懼嚴寒的,但是身體裏麵的寒毒卻讓他不得不保暖。
"王爺,您的毒......"
侍從是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的,這麼多年看著王爺時不時的被寒毒折磨,心疼擔憂卻又無可奈何。
"無礙。"
"王爺,聽說北方有個叫鬼手的神醫,您看......"侍從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寒毒在主子身上折磨了這麼多年,隻要有一點點的希望,都不想放棄。
慕容旭把玩著他手中的玉石,鬼手?
他思來想去,想到那個叫婉婉的女子,突然有些想法浮現在心頭。似乎那個女子對他的身體情況很了解,那他是不是可以認為其實她可以解毒?
這種想法一旦出來,就再也遏製不住,甚至有種隱秘的激動,想要現在就去見那個婉婉。
但是......
"主子,王爺?"
慕容旭回神,將玉石放在懷裏,麵無表情的問道,"何事?"
"主子,今日需要去宮裏,現在時辰也不早了......"
"恩,走吧。"
慕容旭坐在輪椅中,侍從在後麵推著,王城在除夕夜下了一場大雪,此時地麵上已經留下了清晰的車轍印。坐在輪椅上的慕容旭再一次想到了南宮婉,若是想要那個女子幫忙,隻怕難。
看著秦漠送回來的密信便已經知曉,這女子的心防很重,估計隻能慢慢的侵蝕,想到這,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有個好主意便浮上心頭。
而此時,南宮婉絲毫不知道遠在王城的那位爺已經在打她的主意,她正在給受傷的小鹿巴紮傷口,看著鮮血淋淋的腹部,上麵傷痕便知道是狼弄的。
抬頭看著天上飄灑的雪花,連續幾天山上再一次被白雪覆蓋,隻怕山上的狼群若是再找不到吃的,十有**就會下山了,到時候村裏就不安全了。
早知道讓那個秦漠去解決啊。
"好了,這段時間好好休息,會好的啊。"輕輕的摸了摸小鹿的腦袋,光滑的皮毛讓她愛不釋手,"小家夥。"
看著小鹿眼中的淚水,南宮婉站起來,"我去給你報仇,你乖乖的在家啊。"
然後她把紅甲狼放出來,"讓它陪你。"
看著紅甲狼晃悠悠的爬到小鹿身上,乖巧不再動,戳了戳就笑了起來。走到臥室裏麵,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鐵盒子,打開,一根血紅色的長鞭,泛著暗色的光澤,看上去就是不普通。
南宮婉拿出來放在手中甩了甩,呼呼的風聲帶著淩厲的殺意,卷起一股血腥的味道。
放在腰間,南宮婉拿起背簍,就往山上去了。
頭上還飄著雪花,不一會兒把她黑色的頭發染成了白色,她警惕的看著前方,小心翼翼的分辨著前麵的痕跡,生怕漏掉一點點的異狀。
走了約莫三四個時辰,果然在前方看見淩亂的痕跡,還有血跡和斷掉的樹枝,想來這裏曾經有過一次戰鬥。
捏著長鞭,南宮婉慢慢的順著腳印往前走,不一會兒耳邊就傳來了狼嚎的聲音。
"也算你們倒黴,不好好的待在深山,偏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