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十分的安靜。
許久,南宮婉扭頭看著他,"為什麼突然有這個想法?"
"......一直有,隻是沒有說而已。"
慕容清也不暴躁了,反而盯著南宮婉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本王心悅於你,婉婉是否願意跟本王離開?"
"安王......"
南宮婉見他眼神沒有一絲一毫嬉笑的成分在裏麵,也嚴肅起來,"婉婉這一生也就隻能愛一個人,既然已經選了,自然是跟著他。哪怕未來的路很難走,但隻要這份感情在,婉婉自然不會放棄。"
"安王,若是婉婉是那種朝三暮四之人,隻怕您也不會心動了。"
"若此時,婉婉說願意和你走,你信嗎?"
南宮婉真摯的看著他,並沒有因為慕容清突然的告白而顯得急促,緊張亦或者激動,興奮,依然是那麼平靜,平靜的讓慕容清覺得自己的真心話隻是個玩笑話。
"婉婉,你真的很聰明。"
"聰不聰明,也是看和誰說話啊。"
南宮婉笑了笑,一雙漂亮的眼睛彎彎的,讓慕容清有些失神。
有的東西真的是錯過了,就錯過了。他們相見的時候太晚了,而且見麵也並不是很愉快,所以南宮婉不喜歡他是應該的。
這就是緣分嗎?
想到這裏,慕容清的大腦突然間劇烈的疼痛起來,像是被鋼針狠狠地紮進去,那種疼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疼的要死。
"你怎麼了?"
見他的神色不對勁,她伸手想要把脈,卻被慕容清給躲開了。
"沒什麼,最近趕路實在是有些著急了,許是累了。"慕容清站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板著臉十分的嚴肅的說道,"你說得對,本王就是替六哥來考驗一下你的忠貞,想當初那個齊怡然就是死活要嫁給我六哥,結果還是個探子!"
"所以,本王不放心,聽你這麼說,不錯。"
隻是轉身,臉上的笑容卻已經全部消失,剩下的隻有蒼白和失落。
"行了,既然這樣,本王便先行回去了。還是那句話,本王既然把你當做朋友,若是有事便報本王名號!"慕容清笑著說道,看上去並沒有絲毫的勉強。
"好。"
南宮婉也笑了笑,把人送出了南宮府,看著他上了馬車,都沒有把視線給收回來。
剛才,她感覺到慕容清的真誠,隻是有些事對方既然掩蓋了過去,就沒有必要再拿出來說,這是對他的不尊重。
"婉婉啊,怎麼就這麼讓安王爺離開呢,怎麼不留王爺用晚膳呢,你這樣......"
不知道從哪地方南宮晉又鑽了出來,有些不滿的說道,"你這樣會得罪王爺的。"
南宮婉看著他,有些好奇他是怎麼走過來而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的。
"安王還有事。"
"是嗎,那也該留下來用完膳啊,這樣吧,明日-你帶著禮物上門好好地賠個禮,咱們南宮府的人可不能失禮。"
南宮婉看了一眼,"安王很忙,明日便要去宮中侍疾。"
"是嗎?"
南宮晉懷疑的看了一眼,見南宮婉麵上沒有表情,嘿嘿的笑了兩聲。
"對了,我想問問。"
"什麼?"
"聽說南宮芷蘭是什麼天定之人,你們如何得知,有沒有什麼記載?"南宮婉這些時日在南宮府內也算是走了一圈了,該進去的都進去了,隻是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的關於天定之人的東西,這讓她有些煩躁。
按理說那本醫書上記錄了所謂的藏寶圖應該在南宮家,但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聽到南宮婉的詢問,胖乎乎的臉上浮現一絲呆滯,但很快就變成了不悅。
"婉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懷疑爹的判斷?"
南宮晉十分的不悅,南宮府現在有這樣的地位還不是因為芷蘭的身份,現在婉婉懷疑這不是明擺著不相信嗎,這要是被其他人聽見,要是傳到皇上的耳中,他們就是欺君罔上,是要掉腦袋的!
"都說天定之人可以找到開國寶藏,隻是芷蘭這麼多年都沒有動靜不說,如今大秦國內憂外患,你這樣再這麼拖下去,真的以為他們會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