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旭看了一眼,便知道這話是說不下去了,用銀針直接點住了他的穴道,瘋狂的安王一下子就軟下去,昏迷不醒。
"帶走。"
"是!"
慕容狄的登基大典很快就要舉行了,全國上下都在為新皇登基而做準備,最大的功臣慕容旭卻是悄悄地離開了。不過對於大秦國的人來說,慕容旭作為一個說不定就會死去的病王爺,完完全全可以在家裏休養,登基大典皇上是不會介意的。
噠噠噠的馬車在官道上走著,一直往南,趕車的人似乎很著急,不過技術卻很好,雖然速度快卻沒有傷到一個人,隻是旁邊的人還是受到了點驚嚇。
車內,慕容旭靠在馬車的軟榻上,隨手翻著醫書,想到婉婉也喜歡坐在那裏翻看醫書,嘴角的弧度就慢慢的勾起來。
"你這個樣子真惡心。"
坐在對麵的慕容清嗤笑一聲,偌大的馬車內坐著兩個男人,一點也不嫌擠。
他大大方方的坐在那裏,雙腿就這麼隨意的放著,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霸道,手中端著一杯茶水,大口大口的喝著,雖然動作有些粗魯,卻並不讓人覺得無禮,反而給人一種豪爽的感覺。
隻是配上那雙紅色的眼睛,卻給人一種妖冶的美感,讓人心生畏懼,但有莫名的具有吸引力。
"我說,老二登基你竟然不參加,這個大功臣難道不該露麵,真是的,碎了多少女兒家的心呢。啊,我這個謀反的罪臣竟然好端端的坐在你對麵,難道就不怕老二多疑,懷疑你想謀反?"
"嗬,想起來了,從小到大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怎麼會懷疑你呢。"
慕容旭聽著他帶著譏諷的話,挑眉慢慢的合上醫書,輕輕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茶杯,然後慢悠悠的說道,"小心茶潑你一臉。"
"什麼?"
哪知道話音剛落,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一杯還沒有來得及喝的茶就這麼潑在了臉上,順著臉往下滴,染濕了錦袍。
滴滴答答的,十分狼狽。
"你故意的!"
慕容清咬牙切齒。
"嗬,馬車內喝茶,到是挺講究,隻是你也不看看現在馬車的速度。"慕容旭輕笑一聲,自從出了王城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臉上的笑意也多了幾分。
"哼,看你笑的這樣,真是讓人驚訝,想當初那個要死不活的人現在竟然變成了笑口常開的人,這算不算奇跡呢?"慕容清厭惡的拍打自己的衣服,拿起一邊的絲綢帕子狠狠地擦了擦臉,但是依然覺得濕濕的,十分的不舒服。
"靠邊停,我要換衣服!"
"你確定?"
"怎麼,就算本王已經不是王爺了,難不成連一件衣服都沒有!"慕容清瞪著眼睛看著他,似乎他要是敢說一個是字,就撲上去。
"自然不是。"
"停車。"
慕容旭也不想和他爭論,讓人把車停在路邊,慕容清哼了一聲便下車,而後便有人把衣服送來。
隻是......
堂堂的王爺,哦,已經不是王爺了,但是在這荒郊野外的難不成就這麼坦誠的脫衣服,然後......這還是官道呢,說不定就有人會經過,就算看不見他也過不了心裏的那一關。
氣衝衝的回到馬車,惡狠狠地問道,"你是故意的!"
"哎......"慕容旭搖搖頭,又打開醫書慢悠悠的看著,銀色的發絲自然的搭在肩膀上然後垂下來,像是上等的絲綢,泛著淡淡的瑩白色的光澤,整個人又穿著白色的衣衫,隻是在衣角的地方繡著祥雲的圖案,看上去十分的華貴。
"你啊,總是如此。"
慕容旭漫不經心的說道,"本王就算說了,你會聽嗎?"
自從知道婉婉出事之後,慕容清的態度變得更加的具有攻擊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的大腦還是迷糊著呢。
找來太醫院的太醫才勉強把他體內的毒給壓製下來,恢複了些神智,隻是這毒實在是霸道,太醫院的人根本無從下手,唯有找到下毒的人或者婉婉,才有可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