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金圓餅(1 / 2)

陳教授轉了轉眼珠,仿佛想起了什麼。在聽到這主人姓薑之時,他就變得非常慌張,手哆哆嗦嗦在包裏翻了半天,拿出一個保溫杯,打開杯蓋喝了一口。剛入嘴,又被嗆到,猛咳起來,到最後咳得臉都紅了。

等他這一係列動作完成,緩了緩心神。又接著一小口一小口輕啜著杯中的水,並不回答許漠的問題。他微沉的目光閃爍,似在考慮如何應對。

許漠也不急,隻慢慢等他喝完。許久,他喝完一杯,似是考慮好了。這才板上釘釘地說道:“我可不認識什麼姓薑的人,我就是作研究的,我從沒聽過什麼薑家。”

“當真?你再好好想想,比如你去北山的時候,或者平日裏都不認識姓薑的人?”許漠問。

此時,陳成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認識!我一個都不認識!再說了,你們要拿到了薲草,就給我。沒拿到……就算了,提什麼姓薑的。”

這話可把許漠氣笑了,看樣子這陳教授定是知道些什麼。如今,隻要不提薑家,他連薲草都不去追究了。說好的500萬研究資金,就這樣算了?

難道說,真如那個張佼所說,真正的目的不是薲草而在於薑朵?想想薑朵,他心裏真的不平。好好的女孩,活生生的人啊,到頭來就成了那樣。

但許漠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他隻是喝了口餛飩湯,順口說道:“不對吧,至少,你總該認識一個。”

“我不認識,這輩子都沒見過一個姓薑的人。”陳教授說的是鐵板釘釘,仿佛所有姓薑的人都是洪水猛獸,看他表情恨不得當場發毒誓,以證清白。

“不,你還真認識一個!”許漠這話說的也是板上釘釘,和陳教授一樣肯定。看表情,他也恨不得發個毒誓,定要力證陳教授認識。

陳教授有些惱了,他本來對這個年輕人印象很好。不知為何,這次見麵總有種戲耍他的感覺,連帶著說話都冷冰冰,夾雜著嘲笑的眼神。仿佛他什麼都知道……想到這,陳教授腦中突然怔住,他如今還不知北山那邊具體狀況,但看許漠這樣,是全都知道了?

接著,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倘若許漠真的知道了全部的真相,那些人是不可能讓他活著回來的。又或者,他還有別的想法?但不管如何,先要將薲草拿到手,結束了這一切,其他事情就和他無關了。

這時就聽許漠開口繼續說道:“還記得那個砸了你頭的椰子嗎?那個賣椰子的女孩就姓薑。”

陳成文聽到薑朵的名字,手一顫,保溫杯差點滾落在地。幸虧被許漠接住,又放回了桌麵。

陳教授訕訕地笑著,“年紀大了,忘性大。我都忘了那女孩的名字了。”他不安地搓搓手,“我剛不是聽王友群說,你們還是找到了薲草?”

“是,找到了。但這薲草有主,是薑家的。”許漠拿出裝有薲草的木匣子,放在陳教授麵前。

“薲草,就在這匣中。隻是,我隻能把它交給薑家。對不起了,陳教授。對此,我也隻能對此作出相應的賠償。”

卻不想,陳教授聽他這樣說,就和發了瘋似的,一把抓起桌上的匣子,轉身就往外跑。

許漠和王友群急忙追去,一時間,這店裏的桌椅倒了一地。正是早晨,來吃早飯的人也多,這番推搡下,一時間不少包子碗筷連同桌子一起摔在了地下,還有人正手捧一杯熱豆漿,也被打翻,潑了一身。

一時間,店裏鬧哄哄的。店主本來在門口炸油條,聽到動靜不客氣地走進來,大聲嗬斥著:“怎麼回事!要打出去打!”

他試圖將扭在一起的三人分開,但陳教授雖然羸弱,此時卻是耍賴一樣在地上翻滾,懷裏緊抱著裝著薲草的匣子就是不起。豆漿米粥什麼的沾了一身,再加上他不修邊幅的樣子,哪裏還像個教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老乞丐進來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