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重來,所有人都士氣低落,尤其是白瞳,她想到一會兒還要重拔一次密鱗,此時已經睜著大眼,蜷縮在渺渺懷中,賭氣似的一聲不吭。這個樣子,像極了在醫院打針的孩子。
氣氛太過沉悶,渺渺先開口哈哈幹笑兩聲,“那就走吧,快去快回。這次多留心,拿到卷軸,我們就趕緊離開。”
說著,閆甲和抱著白瞳的渺渺就準備進到大殿了。
“等等!”薑朵說道,將兩人向後拉過。順便抬起手,向上指了指,“好險,差一點。”
抬頭看去,上麵正墜掛著一個長長的木棍。這木棍被一根細長的線吊掛在他們剛剛站立的地方,遠遠看去,材質厚重,頗有些分量。懸掛手杖的細線搖搖欲墜,那手杖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下,砸在幾人的腦袋上。
若是真被這手杖狠狠一擊,恐怕就要砸成腦震蕩了。薑朵心想。
其他三人看見個木棍,均是大驚,不約而同地說道,“認血藤!”
老族長的認血藤當年對羅羅獸一擊即中,據說是唯一能讓羅羅獸忌憚的兵器。隻可惜,最終老族長也不敵羅羅獸的凶悍,最終喪生。
在老族長逝去之後,這認血藤手杖就不見了蹤跡。沒有人知道這手杖去了哪裏,族中也曾派人去幽都附近尋找,卻終是一無所獲。
象征著族長權威的認血藤手杖,自此之後銷聲匿跡。新族長上位之後,更是無人敢主動提及,生怕惹惱了白盼盼。
薑朵從不曾見過這手杖,如今看來,手杖確實與那浮雕上騰蛇手上的一樣。誰都想不到,這丟失已久的手杖竟然被懸掛在此。
“都往後退。”閆甲說著,再次取出那小小的匕首,對準懸掛手杖的地方飛去。
這是將匕首當飛刀用了。薑朵心中暗呼一生好帥!
心裏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哐當一聲,匕首打在了懸掛手杖的細線之上,發出了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響,匕首掉落,手杖紋絲未動。
閆甲上前撿起匕首,刀刃上已出現了缺口。不知這細線是什麼材質,竟然如此堅硬。
“還是我來吧。”渺渺開口道。既然祖母的東西,那就一定要拿回來的。隻不知她會用什麼辦法取回認血藤手杖。
渺渺拖在身後的蛇尾慢慢立起,順著大殿的石柱一路攀上,整個人就輕巧靈活地爬了上去。
這樣詭異的動作,渺渺做起來卻絲毫不顯得奇怪。眼看她就離手杖越來越近,伸手就可拿到了。
可伸出的手卻好似被燙了一下,又迅速收回。
“怎麼了?”薑朵發現不對。
“沒事兒,被割破了手而已。”渺渺說著,再次將兩隻手都伸出去,她整個上半身立起懸空,隻依靠下身的蛇尾盤在殿柱上,這並不是一個很輕鬆的動作,稍微一不注意,就會掉下去。
這樣雙手伸出去,重心不穩,她差點就摔下來,看得下方三人都是提心吊膽。還好,身後的尾巴緊緊地纏繞在柱子上,渺渺頭朝下,但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調轉了方向,嚐試去拿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