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朵帶著他們一路追尋羅羅獸的蹤跡,終於尋到了獸群。
雖然也算是老交情了,但因為那天獸群已經見到他們這些人和那群壯漢在一起,因此這一次,他們並不能取得獸王的新任。
渺渺暗自著急,“看來這一次牛奶酥是用不上了。”
“倒也不一定。”閆甲努努嘴,示意渺渺看薑朵的。
薑朵再次不顧羅羅獸威脅的怒吼,徑直走向獸王。
這短短的幾步讓獸群發的怒吼聲更加大了,聲音中包含著嗜血的凶性,仿佛隻要薑朵膽敢再向前一步,它們就要撲上來,將她撕碎。
隻有那最小的一隻站在獸王頭上,嗷嗷地叫了幾聲,大大的眼睛透著無奈,似在勸說薑朵不要再靠近了。
渺渺和閆甲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但薑朵依舊是不緊不慢,卻也並不停歇,一步步地向著獸王走去。
一直走到獸王腳下,獸王的腳大大的抬起,隻要稍稍落下,立馬就能將薑朵踩得粉碎。
小獸嗷地叫了一聲,發出一聲歎息。
但這腳並沒有落下,薑朵伸手向上,剛剛好觸到獸王曾經受傷的那隻爪子。
這裏原本是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是被閆伯用認血藤所製的弓弩所傷。
如今,皮毛之下,已經再看不到任何痕跡了。不得不說,羅羅獸的複原能力真的很強。
“當時是不是挺疼的?”薑朵問道。
是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嗎?渺渺和閆甲看慢慢安靜下來的獸群心裏想。
但這一招顯然對羅羅獸沒什麼用。獸王並不會因為曾經和這些人之間的小小情誼就此罷休。
如今,肯放過他們,讓他們離開就不錯了。更何況,他們還想要驅使羅羅獸去幫忙,做夢!
獸王的腳再不停留,直接重重落下,踩在了地麵。
這一下,連一直在旁出神的大鵬都嚇了一跳,它撲扇著翅膀發出一聲尖叫,嗔怪地看著那獸王。
薑朵因這一腳,向後踉蹌了幾步。她勉強站住腳,笑了,“好險,差點摔倒。”
是要碰瓷嗎?閆甲心裏想著,假裝自己摔倒受傷,來訛這些羅羅獸幫忙。
就聽薑朵繼續說:“他們殺了不少羅羅獸吧。那天晚上,我們都聽到那些人說要剝了羅羅獸的皮,吃了羅羅獸的肉。”
這話一說出口,獸王便怒了。薑朵的話深深戳中了所有羅羅獸的痛處。
它再也不會顧及曾經的那一點情麵,獠牙亮出,衝著薑朵而來。
剛剛的怒吼不過是要嚇退薑朵,而現在露出獠牙,就是要動真格的了。
“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渺渺在後麵叫道。
“快退後!”閆甲也出聲提醒。
但薑朵就看著這獠牙直向自己刺來,不躲不避。“你想不想報仇?”她問道。
尖利的獠牙停在了半空中,隻還差一指的距離就能刺穿薑朵的雙眼。
獸王收起獠牙慢慢抬頭,依然高傲地看著薑朵。
薑朵知道這是要讓自己繼續說的意思,“我聽說將死的羅羅獸會獨自離開,走到荒野之上風沙最大的地方,最終慢慢與風沙淪為一體。是不是對於你們羅羅獸來說,這幽都的風沙就是那些死去的羅羅獸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