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夫人也都好奇的擠著頭往裏看,瞥見房內地上蘇清研和一個男子都是衣服不整的躺在地上,男子下身一片腥紅,麵色蒼白如紙,不知是否還活著。

眾人見到傷了人命皆是一驚,相視而對,都默默退出房間,眾人中間有人認出了那房內的男自,詫異的脫口而出:“這不是京城出名的地痞公子趙毅嗎!”

眾位夫人一陣嘩然,有的甚至捏著手巾掩唇而笑,在京城誰人不知趙毅的風流好淫,他父親趙貴也是數得上的京城皇商,父子倆都是一同貨物,以致傳出過兩人共用一個小妾的事情。

“呦!這趙毅在京城城裏殘害了多少清白女孩子,如今算是栽在了蘇家小姐的手裏,這蘇小姐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白姨娘剛一醒來便聞聲了這樣子一句,更是心如刀割,巴不得自身直接死過去算了,暗自穩定自己的心神,讓小玉找了衣服先給蘇清研蓋上,抱到床上。

心裏暗地想著要怎樣把這件醜事壓下去,可現場諸多眾人,要堵住她們的嘴幾乎是不可能的。

心裏幾個回轉,背後拿定主意,狠厲的看了一眼淨空,默示警告。

轉身便哭著撲向床上的蘇清研,淒聲喊道:“二小姐啊!你這樣讓我回去怎麼和夫人交代呀!”

白姨娘的哭聲淒厲高昂,連隱在院外竹林裏的寒月都聽得到,若並非他親睹自家王爺和蘇清漪一起離開,還真的會以為竹屋內誤事出事的是蘇清漪。

門外的眾夫人自是也聽得到,領她們進來的白姨娘也隻是說蘇家小姐不見了,讓大家一起找找,卻沒說到底是哪家小姐,當今聽她此喊,便都感到出這事的是蘇清漪。

眾人隻聽說侯府蘇家的嫡女叫蘇清漪,前一陣子臥病在床有一陣子了,如今白姨娘又把蘇清研的臉遮住了,眾人也就先入為主的認為是蘇清漪了。

如此一來,今日從這裏傳出去的便是蘇清漪被毀了清白,而遠非蘇清研,謠言一旦傳了出去,蘇清漪便是有口難辨,如何也說不清了。

淨空看了看地上一直門前冷落的趙毅,見他氣息微弱,怕是失血過多命在旦夕,若是一位自己膽怯而出了人命,他也是逃不了幹係,便急忙跑去請一圓大師,今日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早晚都要被方丈知道。

淨空一道狂奔,到了一圓大師的禪房門口,剛想上前敲門,便被剛從翠竹園回頭的寒月攔住。

“一圓大師正在與我家主子下棋,未有大事不得打擾。”寒月冷聲道伸手攔住了淨空的去路。

“我有急事,關乎性命的急事。”淨空急得都快哭了出來,恐驚趙毅若真是死,自己也是會遭殃,他還不想死,不想坐牢,他收了白姨娘那麼銀子都還沒來得及享樂,如何會舍得就如此沒了性命。

寒月自是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也不再攔他,讓他推門走了進去。

禪房內,一室寂靜,隻見蘇清漪和蕭離晨與一圓大師相對而坐在軟榻上,中央的四方檀香木桌上擺放滿滿一盤黑白相間的暖玉棋子,三人正靜靜的看著棋盤,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