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帝連忙示意蘇公公攙扶劉毅,感慨歲月無情,“你同朕作別是五年前?這些年你跑哪去了?”
“臣尋到前朝書聖的真跡。”
劉毅從懷中掏出修補好的孤本,雙手奉上,“請陛下禦覽。”
“前朝書聖未必趕得上你。”蕭帝不甚在意,隨便翻看了一下,讓劉毅落座,道:“朕甚是羨慕你走過許多地方,朕雖富有天下,也隻能局限在皇城之中。”
自從登基以後,蕭帝極少出宮去,所以他很羨慕劉毅能夠出去遊覽山河。
蘇義見小太監在外探了探頭,悄悄走出水榭,聽聞小太監的話,立刻神色一變,回到蕭帝身邊,在蕭帝耳邊耳語了幾句。
蕭離晨緩緩看過去,蘇清漪淡定從容的坐著,她身上光鮮色彩一下讓水榭裏的鶯鶯燕燕們都暗淡了幾分。
她褶褶生輝的黑瞳宛若寶石一般散發胸有成竹的自信。如同一縷光陽,閃爍著奪目的光芒,好似這世上沒有什麼事能難倒她。
蕭離晨隻在蘇清漪身上見過這兒樣的堅韌和冷靜,這也是他被蘇清漪吸引的地方。
他很慶幸心血來潮去寺廟……更慶幸讓他先於旁人發現她這塊稀世璞玉。
蕭帝有所察覺,目光落在蘇清漪身上,審視的目光遊走於蕭離晨和蘇清漪之間。
蕭帝問劉毅,“出門這些年,你可碰見有趣的事?”
“回陛下,若說稀奇事,還真有一樁。”
劉毅隨波逐流說起一路上的見聞,“臣碰見一對摯友,他們子一輩父一輩的交情,其中一人向另一人借錢,誰知生意虧本,還不上銀子,借錢的人生記艱難,隻能向好友追債,討不來銀子,他取走了欠債人的貨物,誰知天不遂人願,貨物收了潮……變得一文不值。”
“臣看他們著實可憐,又都是良善之輩,便給了他們一些銀子。他們把受潮的貨物抵押給臣。”
劉毅苦笑道:“可是臣要一文不值的扇子做什麼?所以臣正打算扔掉。”
白夫人眼睛一亮,道:“劉大人可否讓我看看這些扇子?許是我能想到辦法不讓劉大人賺上一筆。”
劉毅一聽,便笑著問道:“白夫人可是有什麼妙法,讓這扇子起死回生?”
白夫人抿嘴一笑:“我自是沒有什麼妙法,但是蘇小姐既是國師口中名媛,想必這點小事難不住你。”
白夫人挑釁般一笑看著蘇清漪繼續說道,“祭天舞者才學也得過硬不是。”
郭賢妃眯了眯眸子,同一個閨中小姐蘇清漪比才學?
白夫人真真是好大的臉!
話說到這份上,容不得蘇清漪退怯,而且她最是無法容忍在白夫人麵前低頭認輸,語調清淡平穩:
“倘若我勝了,隻能說明在才學上我勝過武安侯白夫人,在入宮的世家名媛中,我隻不過適合祭天舞罷了。”
劉毅在蕭帝的暗示下,取來幾把扇子,分別遞給白夫人和蘇清漪,後悔不該提起這件事。
白夫人才學極好,擅詩畫,打開有水漬的扇麵看了一眼,自信的道:“取筆墨來。”
她一手拿著扇子,一手執筆在扇麵上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