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晨他從慈寧宮出來,便先是去了先皇後的宮殿。自從與蘇清漪成親,他還從未來過,如今便是要做這事,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取勝,蕭離晨如平日一般,卻是無意中發現這先皇後的宮殿裏頭的暗格,卻是被人碰過!
蕭離晨輕輕的打開,便是發現了這些個證據,那一刻蕭離晨的心情終究是複雜的,這一個地方,除了他便是皇帝能知曉的,皇帝收集趙國公的罪證,放在這裏怕是為了故意讓自己發現,而且,算算時間,卻是在皇帝昏迷以前,便已經放了過來!這一刻蕭離晨卻是覺得,他從未了解過皇帝,即便是現在,他對於皇帝的感覺,已然是如同陌生人一般!
“你胡說!這都是誣陷,栽贓趙府!”趙國公不敢置信的瞧著,為何,究竟是為何,眼瞧著便是要成功了,為什麼偏偏還出了這道事情!
“是真的還是假的,這裏有父皇的遺詔,勞煩大人當眾讀出,到時候真相自然大白了!”蕭離晨說著,便讓纖夜將皇帝留下的遺詔遞給了殿閣大學士,畢竟他的話還是可信的,而且,皇帝的字跡,他自然也是認得的,由他出麵,卻是最好不過的!
“是!”那殿閣大學士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趕緊的站立身來,他瞧清了字跡,這才清了清嗓音讀了出來,“朕一直寄予厚望於趙府,卻不想趙氏一門著實讓朕痛心,又有負朕之所托,著念舊情,將虎符、豹符交由朕之長子楚王掌管,將牛羊之符,交由朕之六子博翰王掌管,另二皇子登基,靜嬪趙氏不得封太後,不得入祖陵,著令先皇後常伴朕身!”殿閣大學士念完,這才恭恭敬敬的將這遺照還給了蕭離晨!
二皇子的臉色異常的難堪,在他的心中,始終不明白,同為皇子親子,為什麼他卻是那麼偏袒蕭離晨,即便是重病,還不忘記為他鋪上後路,二皇子手緊緊的握成了拳,若是朝中大臣反對他登基,他可以用強硬的手段,可如今偏生有皇帝的親筆遺詔,若是他處置了蕭離晨,便會被扣上造反的罪名,到時候他皇帝的位置也坐的名不正言不順!
蘇清漪垂著頭,她倒不擔心二皇子會出什麼亂子,畢竟如今他若是想要救趙府,必須殺光所有人,隻是蘇清漪卻始終不明白皇帝的心思,若是他不喜蕭離晨,卻為何還這般的為他著想,可若是真心的疼蕭離晨,為何不將這天朝的江山交給蕭離晨,如今偏偏還留了趙國公手中一少部分的兵權,這天朝的江山,便出現了三股勢力相互製衡的場麵!
若是平心而論,二皇子與蕭離晨勢均力敵,這一仗無論對於蕭離晨,還是對於二皇子,任何人想要贏,倒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皇帝這個辦法不得不說,是維持天朝江山表麵平和的最好辦法!
“既然如此,還請趙國公交出兵符!”蕭離晨微微的斜著眼,瞧著趙國公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聲音裏帶著一絲的冰冷,他拿到這遺詔的時候,心曾動了念想,將他的內容改了,他現在卻是在慶幸他並沒有改,如今禦林軍都在二皇子的手上,若是不給二皇子留下一條活路,逼緊了,怕是任何人都休想能活著出這後宮!
“你!”趙國公用手指著蕭離晨,臉上卻是氣的厲害,卻也無可奈何,不由的求救似的瞧著二皇子,希望二皇子能幫他解圍!
蘇清漪眼微微的眯了眯,如今二皇子卻是隻有兩個選擇,要是想要留下兵符,必然是保不住皇位,若是想要保住皇位,就要交出兵權,受人製衡,隻是蘇清漪的心卻是空落落的感覺,蕭離晨既然得了這遺詔,卻沒有更改,必然是為了天朝百姓著想,朝中大亂,受苦的終究是百姓,他不強取皇位,便是不願意大動幹戈,蘇清漪有些瞧不透蕭離晨,他可以為了蘇清漪大開殺戒,可以大方說辭,說天下人與他何幹,但卻可以為了天下人,放棄皇位,這樣的人,蘇清漪突然覺得,是不是他從來不該屬於自己一個人!
二皇子不說話,卻是與蕭離晨的眼神在半空中交彙,廝殺的場麵,卻是絲毫不輸與任何一個戰場!
“登上帝位以後,我斷不會讓你好過的!”二皇子微微的往前邁了一步,壓低了聲音,雖然是在對蕭離晨說話,眼睛卻是在瞧向蘇清漪,仿佛在他的心中,能有這心機的,必然是蘇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