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靠在沙灘邊上,李晴天第一時間跳下了車朝著大海奔跑過去。方澤文靜靜地跟在她的身後,注意她和孩子的安全。
李晴天挽起一縷長發,她脫掉了鞋子把腳泡在海水裏,讓遊過的小魚輕輕地吻自己的腳丫。方澤文沒有脫下皮鞋,他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李晴天玩水。
李晴天抬起臉對一本正經站著的方澤文說:“ANDERW,過來玩啊!”
方澤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皮鞋,他擺了擺手。李晴天朝著他走過來,一手拉著他的手邊往海水中走去:“快來陪我玩一下嘛。”
聽著李晴天那嬌滴滴的聲音,方澤文知道自己不能拒絕了,他先脫下了皮鞋和襪子,再卷起褲腳便跟著李晴天一起走進了海水中。
兩人手牽著手,在秋日的陽光下,踢著冰涼的海水在散著步。李晴天時不時地抬起臉望了一下方澤文,她微微揚起的嘴角,在方澤文看來就是幸福的標致。
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著,走累了就躺在沙灘上,黠意地閉上雙眼,秋風吹來,溫軟舒適。李晴天把臉輕輕地靠在方澤文的肩膀上,小手放在他的胸膛間來回地畫圈。
方澤文單手枕著自己的頭,一手搭在李晴天的小腹上。
李晴天稍作了休息後微微地睜開眼睛,她近距離地看著方澤文陽光帥氣的側臉。下個星期自己就要和這個男人結婚了,而這一切不是夢,是真實存在的,她下意識地把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此時方澤文也睜開了眼,他深情地注視著李晴天圓圓可愛的雙眸。
他的耳邊響起了剛才方澤秀的疑問,自己到底是真的愛她還是隻是因為寂寞?
李晴天枕著自己的手臂,她朝著方澤文的臉靠近了些問:“ANDERW,在想些什麼呢?”
“想下星期穿起婚紗的你到底有多漂亮。”
李晴天微笑著地稍稍低下頭,她把手放在方澤文的胸口上小聲地嘀咕了句:“花言巧語……”
方澤文的手臂往她的身上緊緊地一摟,兩人絲毫沒有距離地緊緊貼著彼此的胸膛。
“你喜歡聽我一輩子都講給你聽。”
說完方澤文便低下頭寵溺地用自己的鼻尖磨了幾下李晴天的小鼻子,李晴天享受他的這種獨有的寵愛,她抬起臉閉上雙眼。方澤文低頭輕輕地吻了她一下,李晴天依然還是閉著雙眼,她嘟起小小的嘴巴向方澤文索吻。
方澤文淺淺地笑了笑說:“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說完方澤文捧起了她的臉頰,一個纏綿又深情的吻深深地落在李晴天的唇上。她嘴角的柔軟和香甜,方澤文不管吻多少次都不會覺得厭惡,不管吻多少次感覺和李晴天都像是初吻一樣的難忘。
直到太陽準備下山,日落黃昏時,方澤文才開口打破了這一切的美好問:“老婆,回去了嗎?”
“還想在呆一下,舍不得走。”
“可是已經快天黑了,等一下路不好走。”
“哦。”李晴天從方澤文的身上坐了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方澤文也穿回鞋子,在鐵青色的夜幕下緊緊地牽著李晴天的手走回車內。
車子緩緩地啟動,李晴天還是不舍地回頭從車窗外望著那一片淺淺消失在自己視線裏的大海。直到黑夜完全降臨在自己的身上,李晴天才轉過身來做好。
“等孩子出世了,我們帶他一起來,好不好?”
“好,我要教他遊泳。”
“我教他堆沙堆。”
“堆什麼沙堆啊?幼稚,肯定是要先學會遊泳才不怕溺水。”
“到底是誰跟你說這些沒有用的話,往往溺水的人都是自以為是遊泳很厲害的人。”
“你的才是歪理。”
方澤文就知道這個小妮子是不會那麼輕易服輸,他也懶得和她爭一時的高下,這是方澤文一直以來摸索出來和李晴天相處的方式。他轉變了一個話題問:“今晚想要吃什麼?”
李晴天想了一下說:“酸辣粉。”
“下一個。”
“還是酸辣粉。”李晴天堅決地說了句。
“不行,街邊的食物不安全。”
“不是街邊的,人家可是有店麵的。”李晴天趕緊地糾正了一下。
“像牛雜店那樣的店麵是嗎?”方澤文揶揄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