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怎麼了?”知恩終於看了看扒著門口的女人。
陸子琰隻是無語望天的做了個表情,心道,我的眼睛沒什麼,隻不過,一會兒,估計你的小命有點威脅!
所以,她虛著“嗬嗬”的笑了兩聲,“進去坐著吧,晚飯還沒好。”
知恩不客氣的往裏走,她開了這麼久的車,感覺一雙腳有點僵硬,可能是太過緊張的緣故。
一邊問著身後的人,“都做的什麼菜呀?還說你不會做飯!”
到了客廳,男人也把手裏的花朝陸子琰遞過去,“送你的!過來蹭一頓飯實屬無奈,不好意思了!”
陸子琰嘴角抽了抽,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
而她還捧著花,沒來記得去插起來,甚至還沒轉身,就看到了知恩臉上正在一頓一頓凍結的表情,柔眉也跟著擰了起來,盯著客廳入口的方向。
陸子琰閉了閉眼,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南聿庭站在那兒。
她扶額,還是以主人的身份笑了笑,轉頭看向南聿庭,“你要是幫不上忙了,也來坐坐吧,休息會兒!”
門口的男人長身玉立,紋絲不動。
知恩坐在沙發上,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又歸於一片清冷,沒了表情,示意阿六,“你坐吧。”
客廳門口的男人依舊立著,一張臉好似沒有異樣的冷峻,又好似藏著波濤洶湧。
好死不死,阿六對著南聿庭打招呼,而且還是勾著嘴角的樣子,道:“這麼巧,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南聿庭想把他當做空氣,可看到她跟另外的男人這樣自然的到閨蜜家做客,買了水果、買了花,那感覺,就好像他們才是夫妻!
沒錯,就是平時傅知恩看見他和布桐的時候同樣的感覺。
他終於深有體會。
但即便心底已經暗濤滾滾,南聿庭卻隻握了握手心,沉沉的嗓音裝作不知:“怎麼感覺還有別的客人?我認識麼?”
陸子琰剛張嘴,阿六就是嘴巴快,“怎麼先生不記得我了?我們在矽穀的酒店見過的,你我倒是緣分,長得還幾分神似呢!”
這個男人那麼的肆無忌憚,南聿庭終究是黑了臉,目光雖然空洞,卻也移向了傅知恩,唇畔很冷,“你帶過來的?”
知恩也坦然,語調淡淡,“是,我帶朋友來吃飯,不行麼?”
那語氣,多自然?當著自己的丈夫,帶著別的男人,卻一點點的自責都沒有。
南聿庭明明看得一清二楚,卻依舊一句一句的問著她,“昨晚被老太太撞見的那個朋友?”
她點頭,還是那樣淡然,“對。”
客廳門口的男人幾乎要把下顎蹦碎了,“就是你在矽穀找的那個混子?”
聽到混子兩個字,阿六也不自覺的蹙了一下眉,畢竟,對男人來說,這個詞已經挺不尊重,甚至是侮辱了。
可他看了看傅知恩的臉色,終究是選擇不去介意。
知恩沒有表情,“他不是混子,是我朋友。”
隨即,不等南聿庭發火,她好心的提醒,“你想想昨天你是怎麼做的,再來批判我今天的行為,沒有前因就沒有後果,你覺得你還有資格麼?”
“或者。”她諷刺的笑著,“你要是覺得心裏不平,我可以幫你打電話叫布桐過來一起吃飯,反正也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情?”
南聿庭那張臉已經難看到了極致,如果不是在別人家裏,有外人在,他可能就怒得砸了東西,又或者,對阿六動手。
廚房裏,淩肖格好一會兒沒看到他再進來,這才帶著鍋鏟出來。
然後一眼看到了客廳裏,跟傅知恩坐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濃眉一皺,他怎麼會在這裏?
當天晚上,淩肖格也是見過這個男人的。
現在他驚愕的是,傅知恩竟然真的玩這麼大,如此明目張膽的跟一個與丈夫相似的男人亂搞?
這要說是南聿庭之前傷她太深了還是什麼?
過會兒,淩肖格才把目光放在了陸子琰那兒,見了她手裏的話,問了句:“誰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