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軍裏燈火通明,再這樣一個大雨過後空氣清新的夜晚。帝國大皇子到來以後將整個頹勢逆轉,在百越軍眼中仿佛洪水猛獸一般的帝國鐵騎,狼狽逃竄。
火堆旁的圍著一群年輕的臉龐,拓拔穆是今年才加入百越軍的,百越國南方遭了大水災。上百萬百姓流離失所,朝廷賑災除了發放銀兩糧食之外。還開始募兵,軍隊短短的幾個月之內便猛然擴充到原來的一倍。軍隊多了,養兵千日,養不起,所以隻能發動戰爭。
這從一定意義上的國內矛盾轉移來看,應該和此次百越犯境有很大的關係。
拓拔穆今年整整十九歲整了,參軍以後匆匆的經過訓練便來到了帝國所謂的前線。他鬥誌昂揚,他是後麵來的援軍,沒有跟秦軍交過手,所以依舊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鋒銳。
他舉起大皇子賞賜下的酒壇,假裝豪邁的大大喝了一口。百越的烈酒一瞬間讓年輕的臉龐變的通紅。隻不過在火光的掩映下不那麼明顯。
拓拔穆的後腦勺突然被拍了一下,他的第一反應是有人尋事。蠻夷之地多尚武,民風彪悍,拓拔穆猛然站起來自己那如小牛犢一般的身體。轉過身去,帶著酒氣,語氣衝衝的喊道:“誰拍我腦袋,找死啊。”
轉過身一群身穿鎧甲的人站在麵前,饒有興趣的看著這牛犢一樣的小夥子。
拓拔穆原本圍坐在一起的一個小隊的成員,也站起來,對著這群人虎視眈眈。
那拍拓拔穆的將軍見狀哈哈大笑道:“不錯啊,拓拔穆,這就十夫長了?哦呦,我看著我拍了下你的腦袋,你是也要拍回來是嘛?”
拓拔穆憨憨的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此時要是還有人不明白這位中年將軍和這位年輕十夫長之間有交情,腦袋才應該是被驢踢了。
拓拔穆繼續撓撓頭,好奇的問道“楊參將怎麼也來前線了嗎?”
“嘿,死小子,你這話怎麼說的,你個新兵蛋子能來前線,我一個參將怎麼不能了?”楊參將笑罵道。
拓拔穆似乎很喜歡摸頭,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參將,明天就要發起總攻了,我們的勝算大嗎?秦軍是不是真的就如同傳說中的那麼可怕?”
拓拔穆想問的問題也正是所有的新兵想要了解的問題。十幾雙年輕的眼睛靜靜地看著麵前的參將,希望能夠得出一些增長自己的勇氣。
參將看著這些年輕的臉龐,怎麼告訴他們,實話實說嘛?參將沒來由的想起,那些臉色冷漠。慷慨赴死,就算是死也會想盡辦法換掉一個的裝備精良的帝國士兵。再看了看衣衫單薄的年輕臉龐,原本千篇一律的措辭在口中卻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戰爭勝利是很有很大的勝算的,但是帝國又會付出怎麼樣的代價才能吃下這一支可以堪稱是武裝到牙齒的秦軍精銳?
拓拔穆期待的看著參將。
天空中突然還響起劃破空氣的箭聲,楊參將剛想大喊臥倒的時候,箭矢已經穿破他的喉嚨,帶動他的身體盯在了不遠的木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