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燁背後冷汗涔涔。額頭上也布滿汗珠,突然鬆了一口氣。
傍晚風吹起地上落葉,盤旋著又落下。
……
李澤兩步走到蘇牧麵前,跪地道:“屬下辦事不力,讓殿……公子受驚。請公子恕罪。”
蘇牧看了她一眼,擺了擺手道:“沒事,這種事經曆的多了,大概也習慣了。你說過這幾個人是土雞瓦狗一般,那麼我就相信我不會受到傷害。”
蘇牧看了看倒在地上血泊中的十五具黑衣人的屍體,突然想到了什麼,跑到那房子的殘垣斷壁處。原本躺在那裏奄奄一息的妖異公子,已經不知所蹤。
蘇牧站在那裏,似乎在想什麼。
一直跪在地上的李澤,看見蘇牧的動作,也起身走到蘇牧麵前,看見情形,準備再下跪請罪的時候,蘇牧卻擺了擺手道:“我的手下都是有骨氣的,你想跟我。先把你磕頭蟲的習慣改掉。”
李澤聽到這話深施一禮,默默地站在蘇牧的背後,等著蘇牧思考完畢。
俠氣女子依舊呆呆的看著那道劍光閃過倒在自己身前的那和自己境界差不多的三個一品高手。又轉過身看著倒在旁邊一地死不能再死的黑衣人。和同樣驚駭的五鬼長老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難以置信。
十四位一品巔峰高手,一位金剛巔峰的高手,一劍。
那位高手中的高手還對那位男子恭敬到卑微。那位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的書生,到底是什麼身份?
那氣宇軒昂的公子,見沒有危險,才縮頭縮腦的跑了出來。一溜小跑到俠氣女子旁邊諂媚問道:“小熏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等我回到魔教我一定讓父親……”
話沒說完,俠氣女子便道:“滾!”
那公子尷尬的又走到五鬼長老旁邊,五鬼長老雖然經此一事,非常看不起這位少主。並且有些虎父犬子的感歎。
蘇牧站在那裏站了半天,直到聽到俠氣女子肚子裏發出的咕咕聲才回過神來。
蘇牧笑了笑,緩步向著俠氣女子一行人走去,走到俠氣女子旁邊,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向著廚房走去,自言自語似的道:“嗯,我好餓啊。”
俠氣女子的又開始從脖子一路紅到耳根。
……
叢林某處。
妖異公子踉踉蹌蹌的行在叢林處。
眼神中有一種後怕和仇恨。
他受了很重的內傷,已經快要筋疲力盡。
當他撥開最後一個草叢的時候,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俠氣女子目瞪口呆的看著桌子上整整齊齊的飯菜,又看了看已經低著頭埋頭苦吃的李澤和吃相優雅的蘇牧。
“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你怎麼會做飯?”俠氣女子好奇的問道。
蘇牧道:“遠庖廚的未必是君子,君子卻也未必遠庖廚。”說這些話的時候,蘇牧莫名其妙的想到那位文章天下數一數二。在太學裏卻最愛做飯嗯師弟,不由的笑了笑。
女子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蘇牧沒有理她,轉身問五鬼長老道:“老先生,不是陽城周圍有一個什麼武林大會麼?怎麼兩位會在這裏?”
老者停下筷子,回答道:“公子有所不知,猩月門假裝魔教。到處抓捕普通村民。要舉行一個什麼血祭大會。此次我魔教暗中在陽城附近舉行大會,便是為了轉移猩月門的注意力。來這裏一探究竟。”
血祭大會?聽著便很血腥。字麵意思中很容易便能理解。
蘇牧又問道:“帝國政府不管嗎?”
“這沛城周圍的大小官員,都收了他們的好處,如何肯上報?”五鬼長老歎了口氣道。
“帝國律法嚴格,他們難道不知道後果嗎?”蘇牧道。
“他們自然是懂的,不說懂,說是滾瓜爛熟又有什麼?不過四周之地,他們便是土皇帝。連錦衣衛也收了他們的好處。帝國不知道,又如何懲處他們?何況他們更多的是尋找那些偏遠之地,誰知道這次是抽了什麼風會選在這裏?我們為了不打草驚蛇,便隻有我們幾個人。誰知道……”
“嗯……”蘇牧一口一口的吃著飯。
“喂,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突然一聲響在蘇牧耳畔。
蘇牧下意識道:“蘇牧,大牧天下的牧。”
噗!
俠氣女子剛喝的一口湯,全部噴在了蘇牧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