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本子上滿是圈圈格子三角小方塊的圖片,用不同的線連著而已,我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看出來哪個圖標代表了司稜的。
他那種驚人的洞察力,簡直讓我毛骨悚然。
好像在他麵前,我一切的思想就像是小白,心裏所有的秘密稍有不慎,就能被這個人看透一般。
“司逸辰?”我試探的叫出來,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我猜測的司家大少爺。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噙著笑。
“叫什麼叫,少爺是你能叫的!”他身後,一個女人站了出來。
居然是胡秘書。
我平淡的看著他們這些人,對於胡秘書倒戈叛向司逸辰一點都不感到稀奇。
“怎麼,我三弟沒有教你叫人嗎?”司逸辰抓著我的把柄不放,反過來說道。
我想到司稜之前說的童年,還有肖哲那天的樣子,心裏猜測到,司稜以前跟他一定關係不好,不然,他不會是連家裏人提都沒有提過。
我看著司逸辰,“不是好人的話,我幹嘛要叫。”
我直衝衝的頂撞了司逸辰,他身後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生怕被我連累,惹怒了司家的大少爺。
“薑妃,注意你的說話態度,這裏是公司。快點給少爺道歉。”胡秘書站了起來,橫著眼睛,瞪著我。
我就不道歉,站在原地看著司逸辰,跟他對視著。
他慢慢的,嘴角的笑容收了起來,臉上顯露出陰森的麵孔,沉著臉,走進了兩步,上下微微打量了一下我,突然對手下說道,“帶走她。”
“你幹什麼,司逸辰,你放開我。”他身後的保鏢聽見了他的話,直接過來抓我,我大聲掙紮起來。
“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螻蟻就該有螻蟻的樣子。”他看了看手裏的紙,當著我的麵不屑的將它撕碎灑落在地上。
“你個混蛋,你沒有權利這樣。”我大聲的掙紮起來,從來沒有想過,司逸辰居然是這個樣子的,他不是心髒有病嗎,怎麼還這麼囂張。
“大少爺,”胡秘書也沒有想到我就這麼得罪了司逸辰,就直接被他的人帶走,深知道司稜知道這件事情以後還有可怕的後果,她臉色煞白,走到司逸辰旁邊,想要開口求情。
“她這個樣子,教訓一頓就好了。萬一司稜……”胡秘書看著轉過身來的司逸辰,不敢說下去了。
最後,她又實在擔心司稜回來會找她麻煩,她硬著頭皮,撐著臉強笑著,“少爺,我也是好心,萬一你弟弟看見他女人被您這麼一下子給抓了……嗚嗚”
胡秘書這次徹底說不下去了,因為她被司逸辰一隻手掐住了脖子,提在了空中。
我看著她那兩隻腳在空中強烈的掙紮著,臉色越來越紅,越來越無法呼吸的樣子讓她此刻快要絕望了。
司逸辰身後的隨從們,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事情,似乎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絲毫不覺得他們少爺要掐死一個女人有什麼奇怪的。
而辦公室裏,原本精心化好妝等著司逸辰,等著來一場辦公室豔遇的女同事們,臉色全部變的煞白。
誰都沒想到,司逸辰這麼恐怖。她們嚇的花容失色,全部蠟白的臉色,眼神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微張的紅唇全部漸漸張成O型。
“最討厭話多的女人了。”
最終,他一下鬆開手,胡秘書摔在了地上。
司逸辰接過後麵人遞過來的手帕,擦拭一下自己的手,看著地上的胡秘書,如同看一個垃圾一眼,“告訴司稜,想要他女人活著,就滾過來見我。”
他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公司。
留下一幹人等目瞪口呆。
我被其中一個黑衣保鏢直接打暈,扛在了肩上。
……
我用親身體會證明了一件事——被人打暈沒有被人下藥來的效果好。
重要的是我醒來的時候,還在車上,不但醒來的時間快,而且,腦袋疼的難受,暈暈乎乎的感覺不亞於從二樓摔下去的時候腦震蕩的感覺。
“醒了?”
一個男人的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
摸著腦袋後麵腫著的腫塊,我提起頭看了眼前的男人。
想到胡秘書不過多說了兩句話,就差點被掐死,為了我珍貴的小命,我隻能……用眼睛強烈譴責他。
大概司少爺耳朵太好使了,心眼太小了,所以眼睛才會不那麼靈敏。
在我翻了無數個白眼,瞪著他數次之後,他都好像沒有看見,依舊悠哉的品位著眼前的紅酒。
行駛的車子,平穩而又安靜。
在這狹小的空間裏,我能麵對的這有這個無趣又恐怖之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