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承受住?”司稜皺著眉頭,看著我微微發抖的右手,看著我的目光充滿的不讚同。“休息吧,別聽了。”
我額頭冒出一絲冷汗,捂著自己的肚子,搖搖頭,“我要聽,我要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
他想讓我躺在沙發上,我臉色蒼白的拒絕了。
無奈,他隻好坐在我的身邊,在我的背後放了一個靠墊,讓我能舒服一些。握著我的左手,陪著我坐在身邊。
他冷眼看了一眼對麵的肖哲,對於他今夜揭開這個故事非常的不讚同。
可是,肖哲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他忍耐太久了,久到他恨不得現在就將司家的那個老畜生幹掉。
“司家,到底還有什麼?”我開口問他。
肖哲笑了笑,玩味的看著我,“我以為,你至少會躲在他的懷裏。”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以為我真的就像是籠中的金絲雀,無法接受任何的危險與風險,主要被男人養在了房子裏就好。可是,他看錯了。
“躲有用嗎?”我回了他一句,不屑的說道。
“哈!沒錯!”肖哲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他站起來,在我們的麵前高聲說道,“躲避,沒有任何的作用。就像小姨娘,帶著她的小孫子躲避了這麼些年,不照樣死了女兒,孫子也生死不知。”
安靜的深夜裏,外麵所有的燈光都已經熄滅了。
這深冬的冷風,在外麵呼呼的刮著,就像是從地獄裏出來的魔鬼,隱藏在風裏,挨家挨戶的搜尋,找著要吞吃的人。
寂靜的夜晚,講著恐怖的故事,魔鬼的誘huò,就好像伏在人的耳邊,等著想要讓人心恐懼,害怕,伺機等待,隨時吞吃掉人的心。
我看著他站在屋子中間高聲怒吼,而司祾則沉默以對。
沉默,有用嗎?
我無言以對,隻想到,曾經那個名人說的,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而肖哲,顯然是選擇的爆發。
“休息吧,明天我給你講後麵的事。”看著我的沉默,肖哲的怒吼,司祾打破了這片刻的寂靜。
“明天?!司,明天是什麼時候!”
“是救回你那好哥哥再來跟她講這爛在泥垢裏的事,還是,明天站在我們的屍體上。你既然選擇了跟著司家,就別怪我……”
嘭
沒等肖哲說完,司祾一拳揍到了他的臉上。
頓時,肖哲的鼻子裏流出一股血,他滿不在乎的抹過去,在臉上劃過一道血跡。肖哲毫不在乎的咧嘴笑著,他嘲笑的看著司祾“怎麼,現在連說都不讓我說了。你要是不敢,還害怕我說你……”
“閉嘴!”司祾壓低了聲音,低吼道,看著外麵的場景,走了過去,拉過所有的窗簾,這擋住所有的光線。
房間變得幽閉了起來,我們三人成三角形的方位,看著彼此。
司祾看了看我,確定我沒有被嚇住,深呼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看著肖哲。
“你以為司逸辰是被誰綁架的。”他拋出這句之後,在我的心裏炸響了,猶如深入海水的魚雷,轟的一聲,沉悶而又爆裂。
“什麼意思?”不僅僅是我,連肖哲都被司祾的話炸暈,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懵懵懂懂。
“你意思是,司逸辰是你安排被綁架的?”他剛剛開口,明白過來,今天這一切都是司稜的安排。但是想到了這麼好的機會,就錯過了。繼而臉色憤怒的漲紅了起來,朝他低吼著,“那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直接幹掉他,拔掉這司家的毒瘤。”
司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低沉的說道,“你別忘記了,跟司家的恩怨,不僅僅是一個司逸辰。即使,我們今天除掉了一個司逸辰,他依舊會有兒子,甚至他的那些爪牙為他繼續服務。司家連著的那些外麵的毒瘤,你要怎麼處理?這裏可是花都市,在這裏動他,我們會打草驚蛇。”
肖哲的氣一下子癟了下去,我看著他頹廢的走道酒櫃上,打開酒櫃,沉默起來。
他突然從酒櫃裏拿出了一把生鏽的匕首,細細的看著。
我看見那把匕首似乎是我之前見過的那個。
這個房屋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隻有這把匕首,生鏽的鏽跡上有著幹涸的血跡,似乎訴說著某個故事。
肖哲低低的笑了起來,把玩了幾下之後,重新放了回去。
他低聲說道,“沒想到,你還保存著這個。”
臉上那種頹廢的感覺,慢慢的從眼底消退。
他從酒櫃裏,拿出了紅酒,手指中夾著三個酒杯,放在了我麵前。
司稜皺著眉頭,將一個酒杯挪到了一遍,“薑妃有傷,不能喝酒。”他沒有告訴肖哲,我懷孕的事情。
肖哲點點頭,隻在司稜和他的麵前倒上了兩杯紅酒,沒有勉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