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媽這是怎麼了?她是不是這裏出問題了?”我拉著我爸的袖子,躲在一邊悄悄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不是我非要找虐,實在是我媽這行為簡直太反常了,就像你小學老習慣了媽呼來喝去,結果有一天你回家深情的對著老媽說:‘媽媽,我愛你’。
你媽肯定一棒槌過來問你是不是考試考砸了!
就像我媽這樣子的反常行為,肉麻倒是其次的,關鍵是畫風太不像我媽啊!
在我剛剛問出口之後,我爸開始狠勁的給我使眼色,奈何我太關注我媽那個撒嬌的事情了,忘記了我爸朝我使的眼色,而且他以前也沒少使假眼色。
“你說我這是怎麼了?薑妃,我看你是皮癢癢了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轉過頭,看著我媽陰森森的表情,頭發起著靜電炸立起來,她慢慢朝我走過來。
我卡著嗓子,僵笑著看著我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媽,那什麼,我就是隨便說說。”看著她一步步走進,我隻能一邊後退著,一邊眼睛四處放光,找著可以逃跑的出路。
我看著我爸無辜的小眼神,朝右邊→_→看了一眼,示意我朝那邊逃跑。
我心裏竊喜,正打算邁開步子朝那邊跑去,剛挪動了一下,就想起來我爸這個萬年大叛徒,每次都是偏幫著我媽,有多少次我都是因為太老實了聽我爸指的方向,然後被我媽逮個正著,最後吃了好多次擀麵杖的虧。
不行,我這會要堅定起來,絕對不能再上我爸的當了。
我故意扭頭朝我爸指著的反方向跑去。
“哎呀!不是那邊!”
我爸在背後急忙喊了一嗓子,可是,也已經來不及了。
我媽一個健步如飛,馬踏飛燕的繞過那個隔斷的牆,搶先一步擋在了我的麵前,她一步步走過來,咧著嘴笑著看我,“薑妃,你跑什麼?”
我吞了吞口水,強笑著看著我媽,“媽,你跑步的速度更上一層樓了啊!別說小學中長跑記錄了,您這速度可以參見法拉利了。您要不要參加了馬拉鬆之類的,我幫您報名,說不定還能拿個馬拉鬆最佳老年獎之類的……”
我話還沒有說完,我媽一聲河東獅吼,朝我咆哮起來,“你給老娘閉嘴,出去玩了一個月膽子肥了啊,還居然在背後嘀咕起你老媽了。什麼馬拉鬆,你還想我當那個春上村樹,跑死在雅典啊!”
她朝我吼道,我閉著眼睛,痛苦的聽著,裝成小白兔的樣子不敢反抗,可是,聽著她剛才說春上村樹,哎呀,不對啊,我舉起手,申請發言的機會。
她看著我認錯態度良好,站在我麵前,暫停咆哮,“說”
“媽,跑到雅典說完話死了的那個人是菲迪皮茨,他是公元前的人。春上村樹是一個作家,他是日本人。”我糾正起她話裏的錯誤之處。
咳咳
她停頓一下,屋子裏特別安靜,誰都沒有吭聲。
司稜都坐在沙發上,悠哉的捧著茶杯看著我挨訓,嘴角噙著微笑看著我。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正倒黴的被我媽訓斥,一點幫忙的打算都沒有。
我默默對他豎起一個中指!
剛豎完中指,就被我媽發現了。
她狠厲的瞪了我一眼,看見我豎起來的中指,更是火冒三丈。
“薑妃,我小時候怎麼教你的。你的教養都還給你老媽我了是吧!”
“媽,你小時候,我還沒出生呢!”我聽見她情急之下說出來的語病,弱弱的糾正起來。
明明都把她惹急了,我還有強迫症似的,非要幫著我媽糾正語句,看通順不通順。
通常,我這種行為,絕對是找死——踩地雷。
“還敢跟我強嘴!”被我抓住語病,老太太更是放開了手腳,不打算跟我玩文的了,直接上手揪著我的耳朵,朝樓上走去。
“啊呀,痛痛痛……快放手!媽……疼……司稜,你幫不幫我!”最後情急之下,我朝樓梯下麵,坐在沙發上喝茶的男人求救起來。
“小四,好好坐那裏,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這個不孝女!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還敢一個人出去旅遊……”她越說越生氣,拉著我進了一間房子。
我最後,看著我爸同情又熟悉的目光,對我喊道,“我都告訴你了,你咋非要跑那邊……”
我無奈起來,我怎麼知道啊!他平時總是給我放假消息,誘huò我被我們家的大當家抓住,我怎麼能知道今天他給我指點的那條路是真的啊!
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