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不知不覺的滴落在了司逸辰的手背上。
本來抱著他的我,感覺到了我默默哭泣的眼淚。
我……沒有辦法無法回應他的感情。
他抱著我的角度是沒有辦法看見我臉上的感情的,可是,因為我不知不覺間流出來的眼淚滴落在他的手上,冰涼的液體,起先讓他疑惑了一下。
“怎麼有水……薑薑,你……是哭了嗎?”
他最開始疑惑,剛一開口,就很快明白了過來,那後背上的水珠隻可能是我的眼淚。他疑惑的開口問我,聲音僵硬無比,甚至,連著擁抱住我的胳膊都僵硬在了那裏。
我們中間的對話,更是在他一開口的時候就尷尬的無比。
再一次,我聽見他重複的問我。
不能逃避了啊,我心裏給自己說著,無論怎麼樣,我都要給他說清楚的,如果,我在繼續這麼跟他糾纏下去,就是傷害了三個人了啊!
我不能再繼續這麼跟他糾纏下去了。
在他麵前,他的雙臂依舊環繞著我的麵前,我的身子已經僵硬的不能動了,唯獨頭卻可以,背著他沉重的點了點。
“嗯!”
我重重的發出一聲嗯,想要讓他知道,也讓我自己明白自己現在在幹什麼。
不要給他遐想的空間,也不要讓自己迷失了方向。
“薑薑,為什麼?”司逸辰一聽見我這一聲,並且點頭的樣子,他疑惑起來,更是焦急起來。
他用力的轉過我的身子,抬起我的下巴,讓我不要低著頭,而是直直的看著他。
他清晰的麵孔,長長的睫毛一下子展現在了我的麵前,“薑薑,為什麼……哭?!”他慌亂的神情,緊張的樣子映在了我的眼中,伸出來的手指,更是小心翼翼的擦去我的眼淚。
“我……”我看著他關心的樣子,麵對著他,更是不敢開口了。
恐懼和膽怯,讓我一下子心慌。
明明下定了決心,想要告訴他,自己絕對不要再跟他有任何關係了,不能這麼沉淪下去。
我跟他之間應該要有一條更加明確的界限。而且這條界限應該有一定的距離。我跟他之間的距離。
也許,我們之間的距離應該更遠一些才對。
可是,看著他現在眼前關心我的樣子,這些話,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怎麼都沒有辦法開口繼續說下去。
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就沒有辦法收回去了。
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就要產生傷害和裂痕了。
身體的傷口,有痊愈的一天。而且會長出來新的血液和肌膚。可是,心呢?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一旦出口,就代表著不能收回來了。那傷害的話,要有多傷人?
我猶豫的看著他,不知道我該怎麼樣說出口。
看著我這猶猶豫豫的樣子,司逸辰更是焦急起來,“為什麼哭,是哪裏難受嗎?”
他不知道我剛才再想什麼,甚至,他直到現在都是開心的,因為我剛才在曾家的時候對他的稱呼,讓他開心了起來。
我該怎麼跟他說,我該怎麼樣說,才不會傷害了他?
想到這個當下令人頭疼的問題,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磨磨蹭蹭的抓著裙邊,那個布料都被我蹂躪的發熱的時候,我終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他。
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了又十多秒的時間。
這短短的十秒鍾時間,一旦對上他的眼睛,我剛才鼓起來的勇氣再一次灰飛煙滅。
該死,我就知道,我又沒勇氣開口了。
我伸出手,抱住他的頭,雙手慢慢的移動。
這樣子的移動,他睜大了眼睛,擔心的看著我,任憑我的兩個大拇指拂過了他的眼睛。
他,因為我手裏的動作,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看著他的雙眼皮被我的手指壓住。如果我狠心,下一瞬間,用力的話,他的眼睛……
我看著他安心的閉著眼睛,嘴角微笑的對著我。
“薑薑,再玩遊戲嗎?這樣子有沒有開心點?”
他閉著眼睛笑著說道。
“沒有。”我開口繼續說道,看著他就這麼放任自己在一個女人的手裏。司家不是從小就對他們進行訓練嗎,無論是少爺還是仆人,都有極高的警覺性,更是讓他們形成條件反射,隨時隨地的孤立自己,保護自己。
可是,看著眼前的,這個在我手下的男人,他就這麼放任自己,不害怕我的傷害嗎?還是……他真的跟司稜一樣,把自己的命放心的放在了我的手裏。
想到這個,我立刻驚嚇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