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許正在遭遇一個假的春天,明明外麵晴空萬裏,天氣熱的可以直接脫掉厚重的羽絨服,穿著七分褲,一件T恤就可以赤膊上街,偏偏,冷風不知道從哪個下水道裏刮了出來,帶著隱藏了一冬天的寒氣吹的人涼颼颼的。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想到白天的時候,我跟曾黎安發現這個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看似找到了一個線索,卻發現了一團麻線。
肚子咕咕的叫著,提醒著我剛才一直在床上學著熊貓翻滾也是做了運動了,消耗掉卡路裏之後的腸胃開始發出聲響。
起身,開燈。
隨便披著一件睡衣,走出了房門,來到廚房裏,找找看有沒有能吃的東西。
夜晚,似乎專屬於人類的另一個世界。以市中心為最閃耀的光芒,成蜘蛛網一樣的擴散到遠處。
各處的燈光早早的亮了起來,這個佇立在市中心的公寓,最頂層的位置上,讓我更加清晰的看見這個城市的夜景。
亮光吸引著人的注意力,而常常忘記了那個黑色的背景。
我走到廚房裏,這廚房裏早被下班的廚娘收拾的幹淨,甚至靠近灶台的牆壁上,都貼上了新的保鮮膜,用來擋住做飯時濺射的油花。
指望從鍋裏找到點沒吃的飯菜,是不可能的了。我打開冰箱,看著有沒其他可以墊饑的吃的,例如小餅幹之類的食物。
水果,牛奶還有一些生雞蛋……
關上冰箱門,手裏抱著一瓶果酒還有那一小籃子水果重新回到了臥室。
剛一打開房門,就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站在我臥室的陽台上。
嚇……什麼東西?
我嚇的手一抖,差點把胳膊下夾著的果酒鬆了。
“司逸辰?”
當我看清楚那個人的時候,我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
看著他,“你怎麼在房間裏也不吭一聲,不對,你怎麼在這個地方?”
我走出去之前臥室裏可是一個人都沒有的,去了一趟廚房,他怎麼就出現在這裏了?我可沒有聽見大門開了的聲音。
他靜靜的注視了一下我,然後,依舊悄無聲息的走過來,拉著我對著燈光又仔細的凝視著,“我以為你這個時候應該會瑟瑟發抖的睡不著覺。”
我聽見他的話,歪頭想了想,自己剛才好像是睡不著,但是他的用詞實在太奇怪了,瑟瑟發抖,睡不著覺需要瑟瑟發抖嗎?
“你還沒有說,你怎麼出現在這裏了?”我看著他。
他伸出手,在我眉心上點了點,看著我光滑的額頭沒有一點的皺紋,他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遺憾的表情看著,“曾黎安告訴我,你最近眼睛不太好,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了,所以,我過來看看你。”
想到曾黎安,“恩,他又說我是白內障了?”我可沒有忘記曾黎安那點子小心眼,上次我說他嗅覺太好了,堪比警犬之後,他就開始不放過我了,逮著一點機會,就會對我進行判斷攻擊。不過,我才不在乎他,也就他自己欺哄自己,這種白內障的小人身攻擊,司逸辰怎麼可能會相信。
“恩,他說你看東西有黑點。薑薑,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司逸辰一臉溫和的說到。
“……”
他還是不放心的看著我,抬起我下巴,仔細的凝視著,我的眼睛。
“真沒什麼,眼睛好著呢,那天的事情不是我看東西有黑點,而是曾黎安他……唔唔……”
嘴巴說不出來話了,被另一個人的雙唇給堵住了。
被他扣住的後腦勺,甚至在的用力的掌心裏,再次的向他的麵前推進了一尺。
我甚至感覺到貼上了他的肌膚。
一瞬間,司逸辰那種皮膚帶著微涼的特有溫度,好像是火焰一樣,在我們中間帶著傳遞的魔法。
這個吻太過綿長,太過虛幻。
我總恍惚的以為,他根本不是真實存在的。
……
許久之後,他再確認了我真的沒事之後,他開口問我,“司稜來了?”
“沒有。”我快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甚至,想都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