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下回約到其他地方,我就考慮給你帶一瓶好酒。”司稜淡定的看著他。
對麵的那個人一口氣喝幹了那個大杯中最後的一口酒,打了一個酒嗝之後,“就這麼說定了。”他說完,嘭的一聲,放下了酒杯砸在了破損的木頭桌麵上。
看著我坐在司稜的身邊,仔細凝視了一陣之後,他嘴角咧出一個笑容,“恭喜你,找到另一半了。”他看著我,“弟妹,你好,我是時生,時間的時。以後要是跟你家這個吵架了,就來找我,我來著不拒……”
嘭,我對麵的那個男人坐著的凳子突然塌了,他一個沒注意,跌坐在了地上,重新起來,從旁邊坐著的一個人屁(股)底下抽走了一張凳子,毫不客氣的重新坐了下來。
我看了看,那個被抽走凳子的人原本憤怒的想要掄起拳頭,一看清對麵的這個男人之後,他立刻朝著時生彎腰鞠了一躬,然後跟著自己的同伴擠著坐在了一起。
這一次,我重新打量了眼前的男人。
“別這麼看我,你要是想要出軌,白天隨時來找我,不過,現在這家夥肯定是在吃醋,我可沒興趣對一個醋桶打架。”他聳聳肩,向我表示了遺憾。
司稜沒理會時生的玩笑,“說正是。”
“真是沒有幽默細胞的討厭孩子,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老婆的。”時生一直的抱怨著,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張照片,我能找到的就是這個了。當年的證據全部銷毀了,這個照片應該路人照的,很遺憾,那個路人幫著那個女人找了找孩子之後,後來就在一次遊泳中,不小心把自己給淹死了。那個照相機也不見了,這張照片還是從他的同伴手裏找到的。看來,這回上帝幫忙,給你留了一條逃城的路。人間公義啊!”
時生感歎著。
司稜從他手裏接過了那張照片之後,他仔細的凝望了好一會兒。上麵的圖片拍的非常的清晰,可惜,一看就知道是隨意照了一下,整個場景裏全是人,在這個遊樂場裏麵,到處是奔跑的小孩子。
時生伸出手,指著其中的一個角落的位置,“諾,就這個位置,真是幸運,這麼一個小角落,居然沒被發現,你看,那對母子,還有這個死者,甚至,最幸運的那個倒黴的殺手先生,全部在這裏麵。”時生伸出手,一一的在照片的各種不起眼的角落裏給我們指了出來。
“看見沒有,就是這個位置,簡直太覺了,那個女人也被拍進來了。難怪他們要殺這個男人呢,也該這夥計倒黴,撞上了這幫子彪悍的人。不過,我覺得你這回可是你這二十多年的時間裏,最幸運的一件事了,再沒有比這更幸運的了。”他拍了拍司稜的肩膀,替他發出感歎。
“你錯了,我還有一個更幸運的事,早在我生命中已經有了。”司稜微微搖頭。
“什麼,還有更幸運的?你這家夥什麼時候轉運了?我記得你都是倒黴到家的那種。不對,你家本來就是你的地獄。”
司稜在桌子底下悄悄的握緊了我的手,他淡定的對著時生,“跌進最低點之後,什麼時候都是我的高點了。”
“額……這也是哦……”時生聽見司稜這麼說完之後,他竟無言以對。
“這張照片你拿走吧,不過要小心保管,已經沒有相機和U盤了,你手裏的照片是最後的一份原件了。還有,過了這陣風聲,給我打點錢,我打算去德國躲一躲。
哥為了你,麼得,被司明遠那個老家夥忠實的娘子軍給絆住了。
上次找你的那個紅圍巾的娘們居然追蹤到我了,這女人下手可真黑,什麼證據都不找,就直接朝我扔刀子。
難怪司家人都是怪獸,我看是吃飯的餐具太多了,沒地使,拿來當飛鏢了。”他一邊抱怨著,一邊揉著自己的肩膀。
司稜拿出自己放在旁邊,隨身攜帶卻一直沒有打開的公文包。“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一會去衛生間,把這個包扔出去,把裏麵的那個牛仔包背上,小心為妙。司明遠手下的爪牙不會眼神一直不好,他們錯過了這張照片,可未必會錯過你。”司稜仔細的叮囑著對方。
時生手下司稜的遞給他的公文包之後,他點點頭,“放心,哥有分寸。對了,這件事之後,你打算怎麼做?”
他將包劃拉進自己懷裏之後,問司稜。
“不是我說你,你都沒有看見現在這個形式,我看著已經有好多人出動,準備接受司家這盤大大的午餐肉了。你要是一個沒準備好,小心成了大海裏的蝦米,被他們給拍死在沙灘上。”他毫不客氣的伸出手,攔住了過路的服務生給另一桌客人的酒,同時順走了上麵的一盤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