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來越弄不明白司家現在的發展走向了。
自從司稜告訴我們,那份給媒體的視頻是司明遠弄出來的,我就完全跟不上他們這些人的思路了。這種博弈,讓人如霧裏看花終隔一層,甚至,有時候,你根本分不清敵友。
莫名的,我心裏總有些不對勁,胃也隱隱的不舒服,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可是,再想要去抓住那種想法,卻無從下手。
到底哪裏不對勁?
我打開手機,看著網頁上的跟蹤報道。
司明遠確實又一輪的吸引了大眾的注意。
他帶著微笑自信而又從容的再一次走進警局,似乎根本不擔心電台上發出來的視頻。
雖然沒有提出正式的逮捕,但是,輿論似乎成了一邊倒的傾向。眾多的媒體都在爭相報道,守在了警局以及司家的門口,司明遠的公司更是成了大眾討論的焦點。
原先那個新聞節目更是收視率直線上升,播放那條新聞的節目是在一個不溫不火的時間段,現在一下子火了之後,反而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一個話題焦點。
我看了看有關司明遠的那篇報道。
“司先生,傳聞說是您指使劉菲兒小姐殺了劉家七小姐,請問是否有此事?”一名記者舉起高高的話筒,清脆的嗓音快速的提出問題,對準了司明遠。
攝像師看著攝像頭,自然而然的切換到了司明遠的麵前,鏡頭清晰的對著他,能看出來他的臉上的肌膚紋路。
許多的明星在鏡頭麵前都需要遮遮掩掩,生怕被大眾發現了塗某了一層厚重的妝容被人看出了實際的年齡。而此刻,司明遠臉上的肌膚在鏡頭下清晰的被人看出來,那是一種充滿了健康的光澤,似乎他根本沒有老過,依舊是四五十歲的樣子。
相比他毫不掩飾的肌膚,他的笑容更讓人映像深刻。對著記者提出來的問題,他居然隻是淡然的笑了一笑,好像根本聽不出來那個問題有多無禮,他用著官方而又客套的話對著鏡頭,微微的笑著說到。
“既然都說是傳聞了,你又覺得這種事情可能不?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劉菲兒,更無從說我指使對方去殺死一個無辜的小姑娘。我隻希望逝者能安息,不要在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打擾。像我這種人,被人經常捏造一些假的新聞來詆毀我,這都成了家常便飯,這次的事情雖然鬧的大,但是我相信法律會給我一個公正的裁決。”
“那請問劉家堅持聲稱劉菲兒曾今就是在您的一艘遊輪上被當成物品買賣的,請問是否有此事?”那個舉著話筒的女記者看著他回答完第一個問題之後,立刻提出更尖銳的問題。
當她這個問題提出來的時候,周圍其他記者還有旁觀的人都不鎮定了,全場嘩然。
他們這是第一次聽說那個女殺人犯是被當成貨品買賣的,在他們的映像裏,拐賣婦女兒童通常是發生在深山或者更偏遠的地方,然而,劉家家大業大,想要一個女人,何須用這樣子非法的手段來進行。
他們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們中間的那個同行,有人立刻認出了那個提問的女記者,裴海麗,經常報道些社會類新聞題材,也是上一年度的新聞獎社會類的獲獎得主。她被新聞媒體界稱為敢死隊的5號成員,幾乎數次差點死亡,冒著生命的危險專門報道了那些鮮為人知的事情,從她口裏出來的提問,向來尖銳而犀利。
這一次,她問出的問題一如以往,不僅讓司明遠楞了片刻,他沒有想到可以掩飾下來的那艘油輪再度被人提起來,這讓他心裏開始有些發慌,警察他不怕,可是這些媒體,如果一個處理不好,總有那些閑的無聊的人會想辦法打聽那艘油輪,這對他來說就極度危險了。
他無法再繼續保持剛才的優雅淡定了,更沒有辦法不慌不忙的回答裴海麗的問題,看著他這樣表情的記者們驚訝無比,他們甚至開始猛烈的朝司明遠拍攝,想要抓拍到他這個特殊的表情。
其他幾家的媒體,有的專門也為此給了裴海麗一個特寫的鏡頭,在鏡頭底下,她消瘦的麵孔,眼睛中銳利的光芒直直的迸發出來,微微卷起的短發,讓她看起來幹練而又有些調皮的樣子,乍眼一看,反而像是一個童星的長大版本,可是,誰又能知道這樣子看著來毫不起眼的一個女性曾經數次報道了震驚無數人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