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看著我,“薑薑,你說我想幹什麼?”
微笑而篤定的看著我,就好像我本應該知道他在想什麼!
看著他,那麼近的距離,又如萬花筒一樣的旋轉,變幻的那麼遠。
“你不打算救你弟弟了?!”我不敢說出這個答案,可是,它卻成了我心中惟一的答案,隻有這個答案是最合理,也是最便捷的。
對司逸辰而言,他想要摧毀司明遠。那麼,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完全可以辦到,畢竟,他是距離司明遠最近的一個人,完全有機會摧毀他,也能順理成章的得到司家的產業。
可是,為什麼要經過這麼久的時間,他還是沒有動手。甚至已經到了司明遠對他憎恨,調離他遠離了公司的核心權力。
這樣子,他再想摧毀司明遠,豈不是困難了無數倍。
被司明遠那麼虐待的時候,我可是看著他用著堅定的心來忍受的,那個時候的他再想什麼?
我越來越搞不懂司逸辰的想法了。他忍受司明遠那一切的虐待,不就是為了保護他的弟弟嗎?
“難道你不顧司星辰的安危了?”
這不可能,他都忍受了這麼多年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放棄?
他微微的笑著,神秘帶著詭笑的樣子,好像是我從來就沒有猜清楚過他到底在想什麼。
雀鳥嘰嘰喳喳的在我們周圍的樹上叫著,陽光明亮的照射在我們的身上,似乎一切都是歲月靜好,我所猜測的想法,還有司逸辰的那種詭笑完全是虛幻的光影。
他伸出手,將他右手的胳膊伸出來,另一隻手將右手的袖子慢慢拉了上去,露出光潔的皮膚。
原本該如他手一樣的白皙幹淨的胳膊,上麵卻是斑斑點點的傷疤,有針頭紮上去的,長久重複戳一個位置,導致那個位置的血管都已經硬化成了一片青紫色,明顯已經發炎許久了。
這還是隻是一個位置,其他的地方還有不同的傷痕,有的甚至好像是被火燎傷了,重新長出來的是皺巴巴的肌膚。
新新舊舊的傷疤將這個右手的胳膊快要覆蓋完了,他到底忍受了司明遠多少的折磨?
一個人到底要經曆多少才能忍受到這個程度。
我驚呼,忍不住捂住了嘴,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而我卻看見他狡黠的笑著,定睛看著我,毫不在意自己遭遇過的這些傷害。
相比他自己遭遇的這些疼痛與折磨,他似乎更珍惜眼前的這些。
……司逸辰內心獨白……
“薑薑”司逸辰看著薑薑驚呼心疼的那一刻起,他就得意的笑了。
對於他來說,過去忍受的一切都折磨,在這個時候似乎都值得了。
他並沒有為自己感覺到難過,看著她那種心疼和難受的樣子,甚至覺得當初那些不可忍受的疼痛與恐懼好像都煙消雲散了。
所以,他才不願意放開眼前的這個女人啊!
是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關注這個女人了?他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那一次,被人劫持的事件裏,其實,他很像惡作劇一次,把她連人帶著一起從懸崖上推下去的。
也幸好,她自己聽見了,求救了。
那次在黑暗中的逃跑,他還記得這個女人在自己的身邊。有一件小事讓他一直記著。其實,當時的她本可以丟下他一個人獨自離開的,但是這個女人不知道是傻還是笨,居然還想著一起。
別人也許都會為此,對這個女人感動的,可是他不是,他當時就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傻的可以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讓她當一個墊腳石,繼續替自己前麵開路,真要是遇到危險的話,剛好有這個女人嘛,就讓替自己去死一死好了。
他就是這麼想著,才跟著那個女人一起逃跑。偏偏,那個地方特別的黑,不知道為什麼,某明的恐懼,讓他立刻想到了司明遠之前對他做出來的那些傷害,傷上加傷,他想到了跟多的事情。
沒有人知道,他特別的恐懼黑暗,恐懼死亡。
因為也沒有人去試圖了解過她。
偏偏,身邊的那個女人,拉著他,在黑暗中摸索。她一邊悄聲的說著話,生怕後麵的人追到了,一邊又擔心自己走丟了。那一刻,司逸辰的心無比的負責,比任何的金融分析還要讓他感到無解。
司逸辰知道,有些事情既然無解的話,索性先不想解決方法,放一段時間觀測看看,也許自然就會出現一個方案出來。
於是,他朝著司稜要了這個女人。
偏偏,那個一直跟自己合作,想要絆倒司明遠的小四,居然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