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門響。
溧陽順勢望去,便瞧見癟著嘴進來的溧素。
眼眶猛然一濕,溧陽衝上前將其緊緊的摟進懷中,顫聲到:“素素……”
溧素被溧陽撞的身子一晃,本欲出口的話堵在嗓中。
她顧不得其他,連忙問到:“長姐,你這是怎麼了?”
溧陽不說話,隻是抱著她,力氣大的似是要將人揉進血肉。
溧素心中升上幾抹異樣,忽然想到什麼,高聲問到:“可是那紫燁欺負你了?你等著,我去找他算賬!”
說著,溧素便要擺脫溧陽的懷抱,往外走去。
而溧陽聽聞溧素的話,心中卻是一片膽戰心驚。
她緊抓住溧素的手,似是告誡又像是祈求:“素素,答應我,無論日後發生了什麼,你都要保護好自己,對於長姐來說,這世上,沒有任何事任何人比你更重要!知道麼?”
溧素聞眼蹙了蹙眉,深切的看著溧陽,許久才點了點頭。
“長姐,可是出了什麼事?你今日有些不一樣……”
“沒事,隻是剛剛做了個噩夢。”
是的,噩夢。
她真真切切經曆的那些過往,是場噩夢。
隻是可惜,那場夢醒,卻是由溧素的命換來的!
溧陽閉上眼,懷中溧素的溫度讓她心安不已。
這一世,她什麼都不要了。
她要做回原來的她,找回龍族該有的尊貴!
寂寞環繞在兩人之間,溧素生性頑皮,最是受不了沉寂。
“長姐,你今日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何事你同我說說嘛!”溧素拉扯著溧陽的袖擺,撒嬌的問到。
溧陽隻是輕淺一笑,太瘦揉了揉她的頭頂,笑聲到:“長姐的話你也不信?當真無事,倒是你,剛剛進來時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長老可是又訓斥你了?”
溧陽拉著溧素到床榻邊坐下,溧素聞言臉色霎時苦悶了下來。
“長姐不知,那被長老看管的山河令突然就消失了,我又好巧不巧惹了禍,撞到了他眼前,自然是被狠狠的批了一頓。”
溧素說著,越說越委屈。
而溧陽在聽到山河令時,臉色一僵。
她是借著山河令的力量才回到了現在,本以為和過去沒什麼區別,倒是忘記了山河令用過便會消失之事!
“你這頑皮的性子總是要改的,日後便是嫁人,你這般又有哪個仙君敢娶?”溧陽壓下心中的翻湧,揶揄著溧素。
溧素聞言輕哼了一聲,抱住溧陽的手臂,將頭靠在她肩上:“我才不嫁人呢!我要一輩子都守著長姐,若有人敢欺負你,我定不饒他!”
溧素說著,可話溧卻是句句都在影射著紫燁。
溧陽沒有說話,或者說不知到該說什麼。
她深愛紫燁,卻傷透了自己,也連累了溧素。
重來一次,她又怎麼會不知悔改?!
溧陽輕撫著溧素的發,物資出神。
夜與日交彙,太陽神駕著馬車向西方掠去,金烏啼鳴。
溧素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望著火紅的太陽,喃聲道:“長姐,天亮了。”
溧陽應了聲,然後起身,替溧素整理著衣衫,便要朝外走去。
“長姐!”溧素喚住她,跑到床榻邊的高櫃上捧起火紅的嫁衣,提醒到,“還沒穿嫁衣呢!”
溧陽看著她,目光落到她一針一線縫製的嫁衣上,神色是說不出的複雜。
她縫製它時有多期待,如今就有多諷刺!
抬手將其拿起,掌心靈力化作團火將其焚燒殆盡。
溧陽在溧素驚愕的目光中,轉身走出了房門。
陽光灑落在身,她看著不遠處剛剛到龍族接親的紫燁,心情是從所未有的平靜。
“這樁婚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