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陽,你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麼?!”紫燁壓著怒火質聲問到。
“這句話也是我想問仙君的,何時開始,這九重天上,仙君便可隨意出手傷人了!?”溧陽沉著雙眸看著紫燁,其中盡是冷意。
“那也得看對何人何事。溧陽,你總是說同本君解除婚事與清何無關,本君本來不信,可瞧著你同他剛剛所舉,你是為了他?!”紫燁眯著眼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子欽,寒聲問到。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與子欽是何關係,同仙君有何幹係?”溧陽冷笑這道,“且不說我與仙君並無婚約在身,便是有,我若心悅子欽,同你的婚事也是不作數的!我溧陽身為龍族,行的便是個恣意灑脫,多是自己心意,與旁人何幹!?”
溧陽這話句句都在挑釁著紫燁的底線。
他看著溧陽落在子欽臂間的手,眼神越來越陰沉。
“所以,你現在是在同本君說,你心悅他麼!”
溧陽聞言沒有說話,隻是垂著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子欽感受到了她的遲疑,心頭浮上抹澀意。
可他不怪她。
“紫燁仙君勿要多想,子欽同溧陽關係一向親近,萬萬年來都是以朋友相稱,何來心悅與否?這等話日後還是莫要再輕信了。”子欽說著輕咳了聲,將手臂從溧陽懷中抽了出來,直了直身子道,“且不知仙君來虛無宮可是有事?”
紫燁沒有說話,目光一直看著溧陽,意圖明顯。
子欽瞧著,輕笑了聲到:“仙君若是同溧陽有話說,那便進來吧,正巧我還有些事要辦,就不打擾兩位交談。”
說著,子欽便要抬步離去。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溧陽拉住了子欽的衣袖,上前一步站在子欽身邊,看著紫燁道:“我同他沒什麼好說的,正巧我也有事要辦,便同子欽一起離開吧。”
說著,她便拉著子欽,目不斜視的越過紫燁,朝著虛無宮外麵而去。
溧素回來時,偌大的虛無宮空無一人,她沒辦法,隻得是先自行回龍族,等著溧陽回來。
子欽在去往西天的路上,看這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溧陽,無奈一笑道:“你要跟著我到何時?”
“你這話是嫌棄我了?”
溧陽挑眉看著子欽,話語中滿是威脅。
“我哪敢,不過溧陽,你這般閉著他總不是好法子,終歸是有你閉不了的時候。”
“我知曉,隻是如今,我當真不想與他多言。”溧陽說著,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了出來,“子欽,你說我當初莫不是眼瞎了,才瞧不出他的冷情?”
“不是你眼瞎,隻是你沉浸在自己的一廂情願裏,總想著他會感動。”子欽白了她一眼,看著遠方越發清晰的西方梵境,停下了步子,“你平日不知最討厭佛陀講座麼?今日當真要同我去聽聽?”
“不是說佛陀之言是大智慧,我滿心不明,自是想要求個明白,去聽上一聽又有何妨!?”
子欽聞言也沒說什麼,隻是帶著溧陽往前走去。
西方梵境佛陀的講座萬年一次,每次九九八十一日,也就是人間的八十一年,相當於人的一世。
待講座結束,子欽拉著不知在想這些什麼的溧陽走出梵境。
回去九重天的路上,溧陽依舊是隻字不語。
子欽看著這般的溧陽,心中浮著幾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