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推來推去沒什麼營養的話,召惠帝估計也是煩了與沐尚之間的博弈,直接進入了話題。
“朕倒是好奇,不如與朕好好說說你是如何解了瘟疫。”
瘟疫?
當皇帝再一次提起瘟疫兩個字的時候,沐悠然低下頭皺了皺眉頭。
當沐悠然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眼底其他神色統統消失,隻剩下一種單純的神情。
“回陛下的話,當日小女幸得六皇子所救在山上避雨,後來無意間聽到蘇老太醫說起關於瘟疫發病時候的症狀,不免想起了許久以前看到的一本雜集,與其描述的一模一樣。”
沐悠然滴水不漏的說著關於疫病的事情,將所有的根源都歸結到了當日看到的那一本雜集書。
看似無意義的對話,但其中的意義深了去了。
老狐狸的沐尚隻知道皇帝猜忌心城府很深,但不會想到皇帝因為瘟疫的事情懷疑他們沐府和夏家有關聯。
就像是當日沐悠然治療瘟疫之時所想的一樣,疫病有很多種,但當日的疫病與當年塞北邊關將士們所發的疫病相差無二,能治療疫病的人除了夏漠然再無其他。
塞北疫病,水患疫病,天差地別的兩個地界毫無瓜葛,可治療病情的手法確實一模一樣,猜疑心重的皇帝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的。
當然,沐悠然將一切謊話都編造完美得無懈可擊,她還需要沐家這個盾牌,即便在不喜歡沐家的人也不會在這段時候將其推向深淵。
聽到沐悠然的一番話,召惠帝眼底隱藏著的一抹陰鬱漸漸消散。
“果然是虎父無犬女,沐愛卿的女兒真是聰慧。”
“陛下,奴才給您準備了一些參湯,還熱乎著呢。”
伺候皇帝多年的老太監將參湯端了上來,圓滑的沐尚自然明了是什麼意思,拉著沐悠然行了禮後推出了禦書房。
就在沐尚和沐悠然父女二人離開禦書房之際,隱藏在陰暗處的李斯漸漸步入光亮的地方。
“李愛卿覺得如何。”
喝著參湯,召惠帝並未看李斯。
“回聖上的話,臣覺得沐尚和夏家並無關聯,或許事實就像沐二小姐說的一樣。”
李斯用或許兩個字,一方麵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一方麵也將沐尚往前推了一步。
“嗯,朕聽聞沐家的二女兒性格暴躁的狠,如今已見卻穩重如水,或許可以考慮讓玄明玄禮考慮一下沐家二小姐也好。‘
“聖上英明。”
禦書房中君臣的對話沐悠然並為聽到,不過,剛剛離開皇宮的沐悠然卻是脊背發涼,好似被人算計了一般。
“女兒,一會爹要先行一步去王尚書府上,你先回去。”
“是,爹爹。”
馬車中,靠在窗邊一副懶洋洋駕駛的沐悠然應了一聲繼續趴著。
小半個時辰之後,沐尚去往王尚書府邸,馬車中隻剩下沐悠然一人看著不斷後退的風景,任由瑟瑟秋風吹著臉麵。
“籲~~”
正在疾行的馬車突然間停了下來,沐悠然一個不穩險些從馬車上載到下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