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轉過頭，看著聖玄明那雙無比認真的眸子，沐尚緩緩開口說著。
“悠然現在失憶了，忘記了一切，若是她接受了的話，老夫也不會說什麼。”
“自然。”
“還有。”
沐尚接著說道，即便他接下來說的話連自己都沒有做到，但是這是作為一個父親，希望女兒過得幸福的唯一要求。
“沐老請說。“
“老夫不反對在悠然恢複記憶之後嫁給六皇子，但六皇子要與老夫保證一件事情。”
話語停頓了一下，沐尚緩緩地吸了一口氣。
“成婚之後，六皇子不準納妾，這一生隻需有悠然一個妻子。”
“本宮生生世世隻會有悠然一個妻子。”
對於聖玄明的話最大，沐尚十分滿意，點了點頭笑看著麵前的男人。
“那老夫就拭目以待了。”
……
翌日。
天色放晴，此時的大齊京都已經是炎炎夏季。
沐悠然走在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馬車，沐杉跟在她身後，姐妹二人在大街上閑逛著。
“怎麼來這裏了？”
沐杉看著破敗不堪的府邸，她們怎麼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夏家。
“這裏……是什麼地方。”
站在夏家門前，看著地上殘破不堪的牌匾，牌匾上寫著夏府兩個字，心髒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敲擊了一下。
“這裏是夏家，曾經是大齊夏將軍的府邸。”
沐杉話語中有些可惜，夏家滿門忠烈被無限通敵叛國，夏將軍慘死雪雞嶺，這些事情很多人雖然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內幕，可她又不能和別人隨意亂說，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夏家，夏……將軍，夏漠然。”
夏家，夏將軍，夏漠然！
三個信息從沐悠然的口中緩緩流出，尤其是念叨夏漠然的名字之時，腦海中的畫麵忽然間翻湧而上，一幕幕血腥慘烈的場麵如潮水一般湧了過來。
疼，腦袋疼的幾乎要炸裂開來一樣，疼的沐悠然肩膀不住的抖動著，這可嚇壞了一旁的沐杉。
“二姐姐你別嚇我，你怎麼了！”
沐杉攙扶著幾乎疼的昏迷的沐悠然，最終在路人幫助下去了黑市。
當沐悠然被送到黑市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公孫衍被嚴老板請到了黑市為沐悠然看病，許久之後，公孫衍收回了手。
“沒事兒。”
搖了搖頭，公孫衍提著的心落了下來。
“小丫頭就是想起了什麼，才會頭疼，頭疼是好事兒。”
經由公孫衍這麼一說，眾人但有的心算是落了下來。
“那就好，可這麼疼也不是個辦法，剛才二姐姐雙眼通紅，就像是……''
一時半刻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沐杉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她從未見過那樣的二姐姐，兩個眼睛血紅血紅的，就像是……惡鬼，對就像是惡鬼一樣。
怨念，恨意，衝很，嗜血……種種讓人恐懼的神情都交織在二姐姐那雙眼之中，讓人不寒而栗，沐杉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到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