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板將信紙裝進了信封中,並且在信封的表麵漆上了紅色的印泥,囑咐了一些事情之後離開了黑市,前往風來客棧去將信件送給沐悠然口中說的那一個人。
黑市內,沐悠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繁忙的黑市,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黑市都在拍賣著是艱難的一求的昂貴之物。
一手拄著下顎,黑色的雙眸漫無目的的看著一樓眾人,這種感覺很是熟悉,似乎在很久以前她就這樣做過。
“寒冬,我以前是不是也曾這樣?”
“是。”
陰暗中傳來一道聲音,寒冬漸漸顯露出身影,一雙清冷的眸子看著沐悠然,眼中透著幾分尋常人看不懂的溫暖。
“餓不餓?”
“不餓。”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發生之後,一別數月,寒冬再也不想離開沐悠然的半步,生怕沐悠然如那一次丟了,徹徹底底的在他麵前消失。
從未有過的感覺,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失落,寒冬站在沐悠然的身後,順著她所看的方向看去。
“寒冬!”
轉過身,沐悠然看著站在身後的男子,上看下看,總覺得有不一樣得地方,直到看到寒冬背後背著的那一柄巨劍,好像……
好像他從前背著的不是巨劍,而是……而是棺材。
記憶中,一口巨大的棺材背負在寒冬的背後,她好像詢問過寒冬為何要背著棺材。
“在看什麼。”
寒冬注意到沐悠然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看個不停,尤其是背後背著的那一柄巨劍。
“再看你身後的劍,如果沒錯的話,你以前背後背著的是一口棺材,對麼?”
“對,是一口棺材,埋葬了人心的棺材。”
寒冬緩緩閉上雙眼,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眸光中浮現出一抹無法形容的寒意,好似血海深仇一般,讓人深深的恐懼這。
沐悠然伸出手,輕輕的扯著寒冬的衣服,那暖暖的溫度好似從衣角不斷的延伸向上,驅趕了寒冬心中眼中的冰冷。
“你曾經問過我,我為何要背著這一口棺材。”
“是麼,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背一口棺材了麼?”
沐悠然好奇的問著,卻遭到了寒冬十分決斷的回答。
“沒有,當時我並不信你。”
“……你這回答有些傷人。”
白了寒冬一眼,沐悠然轉過頭繼續看著一樓拍賣的情況,此時,身後又一次想起了寒冬的聲音。
那聲音低沉綿遠,像是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故事中的人物讓人悲傷,故事讓人同情,也同時讓人恐懼。
“你曾經問我,為什麼背著棺材,棺材裏麵裝的是什麼。”
寒冬笑著,那時候他沒有回答,說著不信任沐悠然隻是一個玩笑話而已,他是不信任自己,不信任他有勇氣再一次開啟棺材,開啟塵封的記憶。
就像每一個人都有痛苦的記憶一樣,他的記憶更是充滿了血一般化不開的恐懼。
“曾經的我也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曾幾何時,我的目標是在那一尊巨大的權利位置,可慢慢的我才發現,想要獲得至高無上的權利,失去的不僅僅是人性,還有……”
還有之後的事情,對於沐悠然來說就像是一個神奇的故事,這個故事發生在一個傳說中才有的國度一般,那裏的人,那裏的一切,那裏的所有都讓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