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女人一看見男人就會花癡的樣子,他就不相信溫潤初長得比自己好看。
他走到溫潤初的前麵,擋住了南南的視線,冷淡地說:“怎麼樣了,她準備死了沒有?”
南南氣結,這個真是討厭,無緣無故咒她做什麼。
溫潤初微笑:“額頭的傷無礙,就是胃不太好,要注意一下飲食習慣。”
南南不悅:“醫生,我的病況不用告訴他啦。”
一股暴怒湧上了胸腔,無法宣泄,該死的女人是不是找死,每次都要惹起他的怒火,敢在他的麵前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
他冷淡地說:“既然沒什麼大礙,你可以走了。”
溫潤初是一個盡責的醫生,說道:“病人還在吊針呢,我怎麼可以離開,你這別墅裏的傭人呢?不如叫醒,讓她煮一些清粥給病人吃,她空著肚子打針也很辛苦。”
南南感激他的周到,醫生果然溫柔細心。
沒錯,她真的有一種惡心的感覺,不知道因為是打針還是因為薄辰風。
薄辰風冷笑一聲:“你還真是細心,她餓不餓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叫醒我的傭人為她做事?”
南南氣結,什麼態度,她又沒有說要吃,也沒有想過要麻煩你的人,有必要一開口就堵死她麼。
如果不是因為他,她至於這樣麼。
心裏忍不住難過起來。
她難過什麼呀,本來這世上也隻有奶奶最疼她,奶奶都去了,哪裏還會有人疼她呢。
扭頭,賭氣地說:“我不餓。”看看那些藥水,也差不多打完了:“打完我就回家。”
薄辰風冷冷地說:“這裏是郊區,沒有計程車更沒有公交車,除非你自己走回去。”
南南將臉轉回來,認真地望著他:“放心,就算我自己走回去,也不求你。”
他氣極,很有骨氣是吧,很好,他就看看她怎樣骨氣法。
“溫潤初,你可以離開了。”他的臉色非常地難看,難看到溫潤初非常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怒意和酸意。
他想解釋一下,這是一個醫生本能地責任感,和細不細心一點關係都沒有。
南南也很倔強地說:“醫生你走吧,不用管我,我沒事,這針頭我會自己弄掉。”
溫潤初無奈,看來兩人是鬥上了。
他是醫生,讓他就這樣不管自己的病人是不可能的。
但是薄辰風是他的老板,他非常了解老板的性格,如果繼續留下來,恐怕會成為炮灰,隻好同情地看了南南一眼,告訴了她拔針頭的方法,還留下了消毒的東西和胃藥,囑咐了幾句離開了。
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
靜得有些可怕。
薄辰風的表情和眼神更可怕。
南南扭臉,不看他,靜靜地望著藥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進入自己的身體裏麵。
她從來不相信這些藥水有多麼有用,但她知道這些藥水有多麼貴,奶奶不舒服,從來不肯去醫院,她寧願把錢存起來,買一些廉價的藥,也不去醫院。
他卻是以為自己趕走了溫潤初,她不高興,舍不得溫潤初,才會不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