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咬噬很重,一下子就咬破了南南的嘴,又痛又麻的感覺在唇上傳來。
她厭惡地皺眉,壓根就討厭他身上的氣味,何況是這樣的觸碰。
三年來,一想起他的氣味,南南就都做惡夢,她堅持學空手道,學柔道,學一切防狼的招數,就是告訴自己,不能被任何一個男人欺負自己。
這世上,除了南哥哥,她都不要輕易相信任何男人。
當他的舌頭想侵襲她的口腔的時候,她想也不想,抬膝,重重地向了他的胯下踢一腳。
又掃了一招。
薄辰風的俊臉頓時痛得冒出了冷汗,這女人出手真是夠狠的,她以前哪敢這樣子。
彎下了腰,過了半晌,痛楚減輕了一些,才站直,恨恨地說:“夏南南,你這個瘋女人!”
她拭去嘴上的血,痛死,皮都破了,幸好暫時不用宣傳什麼的,不然這樣出去,丟臉死了,讓南南看見,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
聽了這話,她冷冷地說:“你下次再這樣,難保我會控製不好力度,到時候恐怕會影響你的婉晴姐之間的和諧之道了。”
話中諷刺冷嘲濃鬱,他聽了,氣極而笑。
他說:“你想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既然你和淩南歌那麼恩愛,區區五百萬,他隨時都可以給我,你為什麼不讓他幫你還,為什麼要自己還?你還敢說這三年來你忘記了我?你一點都沒有想過我?”
南南說:“那是你的想法,我和南哥哥結婚,但是我也不想用他的錢,薄總,是你一直看不起我,也不了解我,欠了別人的,我一定會還,我夏南南雖然是孤兒,但是也不希望總是欠別人太多,我希望和南哥哥之間的感情是平等的,而不是像你們那種人那樣,永遠都是高高在上,覺得我欠了你們,又或者覺得施舍一點點就以為很偉大……”
再次激怒了他,他伸手想要掐住她的臉。
南南卻猜到了他的意圖,後退,側頭,避開了他,然後冷冷地說:“說你自私不承認,說你是野蠻你應該承認了吧,說不過我就要動手,你永遠都是這樣,如果說我忘記不了你的話,那就是這三年來,我不會忘記你是怎樣虐待我,行了吧?”
他冷笑,恨恨地望著這女人。
隻覺得她是那樣的陌生,尖銳無比的話,厭倦的眼神,小臉蛋冷若冰霜。
她是變了,可是他沒有變。
三年來再遇見她,就算他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有多麼狠心,有多麼的討厭,但是身體還是出賣他。
隻是一接觸她,他的身體就會忍不住湧起了難又抑製的衝動和渴望。
他想要她!
眸底浮起嗜紅的眼神,表情卻陡然地溫柔起來,仿如三年多前,對她的態度。
因為他想起,這丫頭根本就是受軟不受硬。
對她來硬的,她看起來膽小,甚至順從,但是骨子裏卻是委屈得要命,隻不過要反抗根本沒用,隻好任由他為非作為。
笑容也溫柔得仿如春水一般緩緩漾開,連語氣都溫柔蠱惑:“小東西,你過來。”
她一怔,不知道他到底玩什麼,站在原地疑惑地望著他。
剛剛還烏雲滿布的俊臉,怎麼突然間就像天上的明白一般,散發著奪目而又賞心悅目的光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