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來的時候,譚舒雅終於擦完足有三百平米的宴會大廳。
她實在撐不住了,找櫻子借了錢打了個車先回公司拿止痛藥吃了,然後回紫都華府,放了滾燙的水將自己泡在浴缸裏。
熱水包裹著冰涼的身體,譚舒雅舒服的舒了一口氣。
因為太過舒服,譚舒雅忍不住睡了過去。
譚舒雅醒來的時候,浴缸裏的水已經涼了。她是被一陣猛烈的敲門的聲音給吵醒的。
譚舒雅皺了皺眉,拿浴巾簡單的擦了一下身體,見浴缸裏被經血染紅的水,蹙了蹙眉,快速穿好衣裳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是趙寅。
“譚小姐,晚上公關部的人要一起陪江氏集團的人吃飯,顧總讓我叫你過去。”
譚舒雅緊抿著嘴唇沒有應聲。
趙寅繼續道:“譚小姐,顧總說了,您要是想知道您家人的下落,最好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譚舒雅臉色一變:“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
譚家人的下落,譚舒雅固然可以從別人那裏打聽,可是她更知道,如果顧秉謙從中作梗,她根本就什麼都打聽不到。
蘇台,是顧秉謙的天下。
還是白天時打掃的那個宴會廳。
譚舒雅跟著趙寅過來的時候,宴會廳裏已經聚滿了人。
櫻子眼尖,率先走過來和譚舒雅說話。她看了譚舒雅一眼,關切的問:“舒雅,你好些了嗎?”
譚舒雅點頭:“好多了。櫻子,謝謝你。”
櫻子笑了笑:“這有什麼好謝的。我們是好朋友,不用這麼客氣。”
譚舒雅握住櫻子的手。她知道,櫻子是真的拿她當好朋友,不是隨便說說。
“你晚上應該還沒有吃飯吧?那邊有自助餐,我們一起過去吃一點!”櫻子拉著譚舒雅的手往東邊走。
兩人剛拿起盤子來,趙寅過來了:“譚小姐,顧總找你。”
譚舒雅心底一沉。櫻子有些不安的握住譚舒雅的胳膊。
譚舒雅笑了笑:這不過是以卵擊石而已。在蘇台,不管是她還是櫻子,都不能去反抗顧秉謙的話。
她抬手握了握櫻子的手,給她一個安撫的笑:“沒事兒。你先吃著,我一會兒就過來找你。”
顧秉謙叫譚舒雅過去是讓她擋酒的。給顧秉謙敬酒的人太多,顧秉謙喝不過來,也不想再喝了,就讓譚舒雅過去擋酒。
看著譚舒雅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有人調笑:“顧總,這位美女是誰?酒量很不錯啊!”
顧秉謙看了譚舒雅一眼:“公關部的同事。你們先聊著,我去那邊看看。”
顧秉謙將譚舒雅舍下了。
好在這是公共場合,那人也不是猥瑣下流的人。譚舒雅隻是被灌了許多的酒,北郵受到其他傷害。
晚宴結束,顧秉謙攜著公關部的眾人送江氏集團的人離開。
“你們也都回去吧。”顧秉謙吩咐。
櫻子挽住譚舒雅的胳膊:“舒雅,我們兩個人一起打車回去吧。”
譚舒雅點頭:“好啊。”